,点点流火悬浮在少女头顶,不知何时会降落将她燃成灰烬。
一声冷笑溢出丹樨嫣红嘴唇,她抬眸,先前那种惊慌稚嫩的少女神色全然不见,眉梢眼角隐隐透出妩媚风流,她淡然起身,轻蔑的瞧瞧对头顶小小的烨火,视线转回苏少息,嗓音柔婉,“烨火顶多让我受伤。”
她轻灵的旋转,沿着烨火构建的牢笼漫步,欣赏这高度浓缩的苍白火焰宛若那是盛放的蔷薇。
“他对我有用暂时还不能死。”
丹樨瞟了眼李嗣恭,裙摆波浪似的层层摇曳,“我不清楚你在天仓山想做什么,多半是跟元丹有关。”她浮现艳丽无双的笑容,“我们没有敌对的理由,我也不是你能轻易干掉的人,为何不各走各路谁都不妨碍谁呢?”
苏少息目光追着她,冷声道,“你倒突然变聪明了。”
手指一弹,大蓬烨火如离弦的利箭冲向丹樨面门,丹樨反应极快,勉强闪避的同时皓腕轻翻,苏少息脚底数条荆棘刺破土地将他全身缠个结实,倒刺扎进皮肉引出苏少息一声闷哼。
丹樨亦是不好过,披散的青丝烧焦大半,手臂处处灼伤,怒气聚拢在她眸底,“现在你该明白我不是你两三下能收拾的人物,再耗下去,于你的大事有害无利,地上这人和你只是见过几次面又没有结仇,何不让我带人离开越远越好,可别以为我怕你。”
苏少息挣扎几下,荆棘勒得更紧,他全身血流如注,染红衣衫,蹿升的火焰照亮他冰冷的面庞,苏少息哼道,“管你是什么东西,我就是看不得你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
烨火大盛,层层白焰仿若浪涛般四面八方朝丹樨狂涌而去。
长安城,平康坊,千金阁,临湖的静雅小楼里灯花一跳。
窗畔单手托腮的谢阿蛮猛张开美目用力喘口气,脸色泛青,汗透衣襟,她慌慌张张从锦垫上起身,冲到相邻房间,那里别无他物,只有一盆半枯的并枝桂花沐浴在溶溶月色之中,叶片卷曲发黄,娇嫩艳丽的花瓣迅速干枯,簌簌掉落。
谢阿蛮跌跌撞撞扑过去,对着满地凋零的花瓣瑟瑟发抖。
空旷室内只有她惊恐急促的喘息。
“慌什么,你这本命花树还没死透呢。”
一女子无声无息闪进房间,手里抱着大大小小的玉制药瓶,快手快脚拔掉瓶塞将药剂泼到桂花根部,谢阿蛮如梦初醒,急忙跟着将气味芬芳的药剂倾入盆内,花树渐渐停止枯萎,叶片微微恢复碧色。
“李嗣恭那小鬼可是死了?”女子声音绷紧。
谢阿蛮摇头,“不清楚,想那烨火温度极高,和我双生的丹樨都受到重创,汝阳王虽有几分修为,终究还是凡人之体,只怕凶多吉少。”
女子哼一声,“若是今次死掉倒算他死得便宜,强过异日落在奴家手上。”
她抬手轻撩额前掉落的一缕碎发,宽袖滑落,露出雪白皓腕间沉甸甸的红玛瑙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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