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展言安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的有些让狡狐觉得出乎意料:"你盯了他多久了?"
"很久了。"狡狐似乎也没有打算对她隐瞒,"我说过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的一举一动我都在看着。"
他的眼神非常平静,瞳孔里不知道是带了隐形眼镜还是周围的光反射的结果,有种晦暗不明的光一闪而过,像是一条不怀好意的毒蛇,在幽暗的地方蛰伏,等待着一击必杀。
"但是还是不到时候动手。"狡狐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我还要再等一等,像他当年对我做过的那样,一步一步等他爬到了梯子的顶端,自以为能够俯视众生了,再一把把他脚下的梯子给拉走,让他摔个万劫不复。"
这话听着极其的刺耳--展言安用筷子轻轻地敲了一下桌子:"他没有那么歹毒。"
歹毒这个词完全不能形容他,展言安在心里补上了一句。
"这不是歹毒。"狡狐说,"这是手段漂亮,不怕你笑话,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很崇拜他--这回你……会帮我吗?"
"什么?"展言安睁大了眼睛,"你觉得我有病是不是?"
狡狐一笑,不以为意的说:"也对。"
"行了,我就不应该来,听你说废话都听饱了。"展言安放下了筷子--她这完全是得了便宜卖乖,明明就是已经吃饱了的,"把我的手机还给我,然后送我回家。"
狡狐显然不想就这样结束谈话,脸上甚至还是笑着的:"不然怎么样?"
"不然啊……"
展言安向后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狡狐看着她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出来,就在他想要追问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踹开,就在狡狐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冰冷的手枪就抵在了他的头上。
"不然的话,我就只好不看老朋友的情分,直接把毒狼当年没有做的事情做了。"展言安看着狡狐,慢慢地把话给说全了。
拿着枪的是莫子扬本人,他看了一眼好好地坐着的展言安:“我还以为你就要死了。”
“不好意思,目前看来你的愿望落空了。”展言安笑了笑,然后把注意力转回了狡狐脸上,“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事情啊。”
狡狐脸上的笑意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但是他脸上仍旧有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你......你究竟?!”
“你多半还是认为我是当年你离开的时候的那个展言安吧。”展言安看着狡狐,无比平静地说道,“不好意思,人是会变的,不过狡狐,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自大呢?”
“我还以为那些传闻是你父亲放出来的,”狡狐恨恨地看着她,似乎很想要扑上去一口咬死她,“没想到你居然能办成那些事情。”
展言安整了整风衣的下摆:“传闻终究只是传闻,我自己都不相信传出来的事情,不过我们的闲聊时间是不是可以就此打住了?”
“你什么意思?”狡狐愣了愣,才这么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可以来说正事了,”展言安身体微微前倾,狡狐能看到倒映在她眼睛里的,无比渺小的自己,“你对C?顾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狡狐这才反应过来,展言安说的是自己引诱她上车的那件事情,他权衡了一下现在的局势,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我并不知道多少,C?顾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注射了那些虫子们产生的液体,但是更多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展言安想了想C?顾的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姑且也就相信了狡狐的这个说法,她很了解狡狐,这个人说他是识时务的俊杰也好,说他是欺软怕硬的小人也好,在这种威胁之下,他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不小的可信度的。
“你不用太紧张,”看着狡狐的表情,展言安换了个更加闲适的姿势,她的右手肘部支在了椅子扶手上,单手托腮,声音里甚至还带上了轻快地笑,“我不过是想从你这里听到几个问题的答案罢了,我还不想在我的手上沾上你的血。”
“因为这件事情,毒狼大概不希望我抢在他前面做了。”
“毒狼......”狡狐咬牙切齿地念出了这个词,“你居然和他重归于好了?”
展言安挑了挑眉:“重归于好,你听谁说的?我和温景轩是不共戴天,从我在他身上埋了个微型炸弹开始就是了。”
“你......你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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