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醉蛇去见了当年白教授的助手之后,在静和回到了澳城的那一天,她收到了一束开的极其鲜艳的红色玫瑰,以及颜长明已经彻底离开了这座城市的消息。
醉蛇对颜长明冲着展言安开枪的事情依旧是耿耿于怀,十分想要照样给颜长明来上一枪,可是他却被展言安给拦了下来。
展言安想到这里,便停下了正在签字的手,望向了那一束让人处理过,应该能够多开几天的玫瑰花,她跟醉蛇说的并不是假话,颜长明并不是真的想要杀她,不过是少年人求而不得想要彻底毁灭的心情在作祟罢了,他只是......
只是在用这种方法跟着一段无疾而终的单相思告别罢了。
就因为这些话,展言安已经被醉蛇念叨了好几天,说本来以为她的圣母病已经好了,结果居然在这个时候旧病复发了,展言安笑了笑,继续把自己埋回了那一堆文件之中。
她其实并不是圣母病犯了,仅仅就只是太过了解感情究竟能有多伤人而已。
温景轩的死造成的影响有点出乎了她的意料,整个澳城的局势变得更加乱无头绪,就连莫萧,都连着找了她好几次,目的就是想知道,温景轩到底是怎么死的。
展言安非常想对醉蛇爆几句粗口,或者干脆直接揍他一顿算了,就因为他的原因,她的工作量猛然就变大了好多,已经到了她回了家倒在床上就能立刻进入睡眠的状态。
可是无论她心里再怎么抱怨醉蛇,该做的工作还是不可能因为她的抱怨而自动完成,而且还要分出极大地注意力去注意展靖和那边有没有颜离墨动的手脚,这几天下来,展言安的胃病都有些隐隐发作的前兆。
就在展言安签好了一份文件,打算看看下一份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托尔敲了敲门进来,表情有些微妙地说道:“大小姐,Boss那边来人了。”
展言安挑了挑眉:“父亲身边的人?是谁?”
“道格拉斯,”托尔的眉毛从开始就是皱着的,就连他都不知道这个在老昆图身边身为会计的男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没有想到他会到这里来。”
“行了托尔,我们都知道向来讨厌他。”展言安站起身,给了托尔一个了然的目光,“事实上,我也很讨厌那个男人,每次和他谈判我都想要把桌子掀到他的脸上去,即便是我手上的生意,他都要把他所能得到的利益提到最高,真的是让人想要送他去见上帝。”
托尔一笑:“我还以为您会诅咒他下地狱?”
“我是想这么说来着,可是我想了想,发现我做的这些事情也足够让我死后到地狱去了,既然我死后不想见到他,那还是让他去见上帝比较好。”展言安诚实的说道。
道格拉斯的年纪并没有多大,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太过于符合人们对于会计的认知了,展言安每每看到他梳理的一丝不乱的头发,板板整整的西装三件套,以及他那虽然每年一换但是款式永远一样的金属细框眼镜的时候,总是从心底有个疑问,那就是这个男人到底每天要花多少时间在他的外表上。
“好久不见,道格拉斯。”展言安嘱咐托尔让人煮一壶咖啡过来,然后在道格拉斯的对面坐了下来,“父亲的身体怎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展言安的错觉,她总觉得道格拉斯眼睛的反光像是眼镜蛇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样,她忍不住心想,别人都说那个死了的四哥是眼镜蛇,那绝对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道格拉斯,在道格拉斯面前,四哥充其量就是条连名字都没有的小蛇,还是没毒的那种。
道格拉斯在向展言安行了礼之后,自己也坐了下来,声音平静:“入冬以后,Boss的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不过好在医生现在换了一种药,就目前来说,问题并不是多大。”
展言安的眉毛皱了起来:“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父亲的身体还可以说得上是不错?”
“是的,但是想必您也知道,Boss的年龄的确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了,”道格拉斯接过了托尔递过来的咖啡,礼节性地点头道谢,“再加上特工们的小动作太多,Boss甚至为了他们罕见的发了次火。”
“可是白银现在人在澳城?”展言安也伸手接过了属于自己的那杯咖啡,有些奇怪的问道。
道格拉斯浅浅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便将杯子放回了桌面:“白银虽然人在澳城,可是他在意大利却也同样的布置了人手,您还记得伊斯雷尔兄弟吗?”
展言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得很清楚,毕竟伊斯雷尔兄弟的确是给自己找了不少麻烦,就算是自己记忆力不好,也是没法忘记这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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