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我不能护你们周全,需要你用命去周旋?”
话未说完,便气的想扔茶杯,想了想,还是一口喝了杯里的茶,那青花瓷杯,便被重重的拍在了床边的红木案几上。
一时屋里气氛便比这大雪的天气还冷。
卫临潇不禁暗自苦笑,若不是这样耿狷的性格,这样宁折不曲的傲气,又何至于有今天的局面呢?
临尘又何苦说这些话,也不想她在府中还能待多久,就算邀了这功,入了父亲的眼,又有什么意义?他怎么就不能先想想自己父亲是怎样的人?
“父亲,您别生气。那会儿我连命都不保了,哪有时间想这些?”卫临潇赶紧陪着笑,“临尘你也是,乱说什么话?你若真想父亲多疼我些,也不该在这里胡说八道,平白惹父亲不快。你这样说,至我于何地?”
卫临尘看了自已姐姐一眼,终是忍着没说话。心里却想,你命保不保,单是凭着拿自己的命去换陶晨芙的命这一点,陶家都欠了卫家一份天大的人情,这是不争的事实。
卫候听了卫临潇的话,却叹了口气。顿了片刻,帮卫临潇掖了掖被子:“好好息着,养好精神,明天回府去。”
说完,起身欲走。
卫临潇望着父亲向来挺拔伟岸的象山一样的背影,此时却充满了落寞,仿佛一下子苍老许多,动了动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卫临尘也跟着站了起来,想要送送父亲,帮着安顿住处。却见惜竹至门外打了帘子进来:“侯爷,张府的人过来问安。您要不要见见?”
“哪个张府?”
卫临潇心中的疑问被卫临尘给问了出来。
“说是内阁大学士张大人家的。”
卫临潇心中一动。想起那日陶晨芙雪地里见到两个男子时,突然间羞的艳红的一张脸。
父子两人也对望了一眼。
侯爷便道:“带去会客厅。”
惜竹应了一声便去了。
侯爷整了整衣衫,卫临潇从背面看过去,感觉那身影,只一舜间,便回恢了往日的神采来。
“姐,我陪父亲去看看。”
卫临潇点了点头。
张府派来的是位管事,四十多岁,穿着葛色绵布冬衣,看起来却气势非凡,十分干练。
见了卫侯,行了礼,便道:“我家夫人领着家眷来庙里进香,听闻您府上的小姐病了,特地遣小人来看看,顺便拜见一下世子,没想到候爷您也在。原本夫人想亲自过来看看的,又怕小姐病中,倒叨扰了小姐清静,便派了小人先来问候一声。顺便送些补品给小姐,虽您俯上不缺,到底是我们夫人的一点心意。”
顿了顿,又道:“若早知道侯爷您也在,我家公子应该亲自过来的。”
张家父子同朝为管,若都称大人,别人却不知道是哪位,因此这管事口中的公子,大概便是十六岁便连中三元的奇才吏部侍郎张掖张大人了。
看此人的样子,不象一般的跑腿打杂的下人,应该是张家的什么管事,可探望卫家小姐的病,张夫人派来的却不是内院的管事妈妈,而是个外院管事?
卫侯淡然一笑:“小女只是受了点伤,现已经无恙,烦你家夫人费心了。”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那管事迟疑了一下,便也大大方方的落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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