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书白的意思,倒是中意的,还曾暗地里问过沈妈妈的意思,只不过卫临潇觉得素妗年纪太小,并没有明着应承了。至于惜竹,倒是张掖身边的长随任生看中了,还央了张掖来说项,卫临潇也是允了的,只因她来年四月要生产,离不得惜竹,所以才多留惜竹些日子,再则她如今大着肚子,沈妈妈也不允许她操心这些事情。
“惜竹的事,你操个什么心?自然有我这当家奶奶做主了,我看你这样子,想来也是中意吴掌柜的,回头我就请沈妈妈找吴掌柜的说亲去,只是奶奶我也舍不得你这么早就离了身边,少不得要多留几年了。”
“二少奶奶,厨房里的妈妈叫奴婢来问您晚上想吃些什么的?奴婢这就去回话了。”素妗羞的不待卫临潇说完,匆匆忙忙逃了出去,倒惹得幼楠一阵笑:“这还没有问奶奶呢,她倒跑了,回头看她拿什么回话?”
过了会儿,果然问夏进了屋,问道:“奶奶,素怜姐姐刚才怎么了?去寻奴婢的时候脸上红的象樱桃果子似的,明明厨房里的周妈妈请她来问奶奶晚上要吃什么的,可她转了一圈儿,竟又使奴婢来问。”
幼楠和卫临潇听了,俱都笑了。笑的问夏一脸迷糊,卫临潇这才道:“就去跟你素妗姐姐说,二少奶奶并没有什么想吃的,只是嘴有点馋了,想吃点糖。”
“奶奶,二爷特地吩咐的,要奶奶三餐多吃些,糖果只是点心,不可多吃。”问夏回的一本正经,“要是奶奶想吃甜食,奴婢就请周妈妈做个银耳红枣羹吧。”
“去吧去吧。”卫临潇撑不住赶紧遣了问夏,转头对幼楠笑道:“你说这孩子平时再聪明不过的,怎么这会儿尽糊涂了?”
幼楠笑道:“这可不怨问夏,还不是奶奶平时再正经不过的人,这会儿倒拿我们打趣了,问夏哪里想得到呢?”
素妗见问夏一脸的不解款款而来,便问:“奶奶可说了想吃什么?”
问夏回道:“奶奶今日可真奇怪,好久没见奶奶这么开心了,一径儿笑。平日也没见奶奶多爱甜的东西呀,刚去问,奶奶让我告诉你,她想吃糖呢?”
素妗一听,刚退了的红晕复又上了脸,嗔骂道:“糖可是主食?怎么让你问个话也问不明白的?”
问夏刚被二少奶奶笑了一通,这会儿素妗又骂她,也是莫名其妙,奇道:“你们今儿都是怎么了?一个个奇奇怪怪的,幼楠姐姐笑我,奶奶也笑我,这会儿你又骂我。我也是说了糖不是主食呀,还劝奶奶甜食不能当主餐用,说要回了周妈妈,给奶奶做个银耳红枣羹呢?”
这一回话,让素妗哭笑不得,奶奶哪里是想吃什么糖了,分明是在拿喜糖来打趣她呢,因此也懒得再说问夏,自往厨房里去了。沈妈妈不在,幼楠姐姐又在二少奶奶身边服侍,问夏又是个不靠谱的,少不得她要去厨房里看着去。
问夏见她走了,摇了摇头,也自去找小丫鬟们玩去了。
晚膳前沈妈妈和惜竹回府,洗漱了一番,便过来给卫临潇回话。
“果真是皇家的婚娶,真真的十里红妆,场面热闹又壮观,妈妈我也是活了半世的人了,还真是没有见过。”
大皇子乃是圣上长子,陶晨芙又是宰相之女,如此盛景,也不足为奇,卫临潇笑问:“可见到陶小姐了?”
“见到了,”沈妈妈回道,“奴婢去给陶小姐问好时,我们府上的大少奶奶也在,正和陶小姐说着体已话儿呢,奶奶送的东西,陶小姐也很喜欢,还让奴婢给奶奶带话,得闲了再请奶奶去絮话。”
说着,拿了陶晨芙赏给她的一个碧玉镯子,“奶奶您看,这是陶家小姐赏奴婢的,要说奴婢跟着奶奶,什么样的好东西也都见过,可这镯子多好且不说,但是奴婢一个下人,能得这样的好东西,真真是福气呢,何况这可是未来的王妃赏的。”
萧子兄大婚,已择府另据,封了楚王。如今的楚王府,倒是离卫临潇住的地方不远。
卫临潇便接过那镯子也观赏了一番,赞道:“确实是难得的好玉。”
沈妈妈这才接着道:“大少奶奶也问了奶奶好,还说过几日来看奶奶呢。”
说了半响的话,卫临潇用了晚膳,便去歇下了,到了半夜,张掖才回来,满身的酒气,丫鬟们点了灯,上了醒酒汤,又服侍张掖洗漱了一番,这才退了出去。
卫临潇被吵醒,索性披了外衣依在床头等他。等张掖洗漱完了,还有淡淡的酒气,就见他微眯着眼,看着卫临潇笑:“吵醒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