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欢让他察觉到,尤箜的本领和性情,皆是在他眼里越来越完美了。
不多求,不贪念,知进退,懂感恩。
这么一想,认她作弟弟又如何?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不顾旁人看法,从而对她多加纵容。
尤箜闻言,心里暗自无言以对,何故如此?
还不是因为您的秦大人?
尤箜故作无奈道:
“祈兄与我一见如故,不到短短两日便相赠如此宝贵的马匹,虽说是有恩人这一层关系加身,但祈兄乃是辛洲的小郡王,怎可让汤军的贼子陷您于困境之中呢?”
“我想,当日祈兄遇难,换作是任何一位辛洲的子民,也会毫不犹豫、拼尽全力挺身而出的;而在这段时日,祈兄的心意馈赠,亦难免会引起旁人争议;不过,祈兄放心,我知您心意便可。”
尤箜像似忘了前日的冷傲与算计,将自己大义化,好让祈济因为有她这么一个赤胆忠心的辛洲子民,而感到动容。
祈济一听,想认她作为弟弟的心更加迫切,这尤雾是真真的好。
要不是看她年纪尚小还带有一儿,他想立马给她物色个美人,让王兄赐婚。
尤箜不知他心里面的算盘这么超前!
她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他再次迫不及待地送些实际一点的银钱银票啥的。
然而,在一旁的秦炜双眸微愣地看着她嘴皮子那么利索地感化祈济,不由猜想,她肯定是想要得到祈济的什么。
“啊雾真是太实诚了!我欢喜你——”
秦炜忽而听到祈济来这么一句,脸色不由一沉:
“小郡王!慎言!”
“秦炜!你有完没完?”
祈济一怒,眼神凛冽地看向他。
英渠和秦炜见状,立马撩起衣摆跪膝在地,一侧的尤箜见此,暗暗地也撩起了衣摆,有模学样。
“你多次阻止本王和啊雾的交往,是何用意?”
“小郡王,下官并没有想要阻止您与尤少侠的来往,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秦炜冷汗泠泠,没想到尤箜这女子实在胆大,竟然一心想要投靠小郡王,她也不怕到时候暴露了身份,小郡王这等身份人物又该是何等怒谴她的得失。
唯恐到时候,丢掉性命也不为过。
秦炜这时候倒也忘了昨日的尤箜,是他自己一口恳求她不能暴露了身份。
继而想着替她安排日后的规划,建议道:
“只不过尤少侠确实在军中缺少她自己的威望,下官觉着、小郡王该适时放手让尤少侠有更多的时间站立了脚跟再来秉烛夜谈也不迟。”
“况且,战事捉紧,此刻重中之重乃是统一巩固军心的时候。”
说到这里,秦炜依旧低垂着头,众人也看不出他是何神情,只闻他的声音严肃:
“敢请小郡王,适当给予尤少侠一个机会,让她凭本事大展拳脚,下官相信,尤少侠定然不会让小郡王失望的!”
呵,这个秦炜。
尤箜侧耳旁听,他还真是为她着想呢。
“你们先起来吧,你这样说也不是不对。”
祈济闻言,气也消了。
躬着腰便扶起尤箜的手臂,亦觉得秦炜说的可行,他可不能耽误了她的时间才对。
“但本王自有安排就是了,你也少操心本王的事,多去瞧瞧刘主帅那边练兵的事情才是正经事。”
秦炜心下无奈,小郡王又何曾不是太过讨好尤箜而耽误了正经事吗?有这么宝贝一个尤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