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一室里全是等待着这位年轻的洲王下令惩治,气氛一度令人窒息难安,跪在下首的大臣们汗如雨下。
祈洪并没有说话,只是余光瞥向那个抖似筛糠的士卒,遂问道:
“是何人出谋献策?”
“是、是宋副统手下一位名为尤雾的少年。”
“尤雾?”
祈济闻言一愣,继而追问:
“可是长得一副标致白净的少年?”
“正是。”
这就是前来汇报的士卒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在一群黑不溜秋的士兵中,将尤箜那与众不同的绝色相貌与所作所为铭记于心了。
只是没等他心下得意自己的‘过目不忘’之后,祈济却一把揪起了士卒的衣襟,惊疑道:
“她怎么跟着去支援了!”
她今日才开始入驻兵营啊!这陈崖是怎么照看他恩人的!
士卒一脸惶恐的不安所措,难道这位尤雾少年是个祸害不成?不是说前来汇报喜讯都是有奖赏的嘛,怎么这些高官显贵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王弟识得此人?”
祈济不由得放开了满脸煞白的无辜士卒,回应祈洪的疑问:
“是前几日于王弟有救命之恩的人,今日才刚进入弓箭场担任的弓箭手。”
祈洪听闻过宣牧汇报时事而提到过的少年,只是这会儿苏醒不到半日的功夫,却又再一次听闻这少年的创举;‘尤雾’这么一个名字算是彻底引起了祈洪惜才的心思。
逐后看了宣牧一眼,宣牧领意,没有引起下首跪伏在地的大臣退了出去。
然则秦炜,于祈洪来说,是在他未曾继位时的左膀右臂,并没有与其他臣子下跪求饶;而是时刻关注着洲王的意向。
待到宣牧轻阖上门时,秦炜难得在商议之时心不在焉。
“哦?一个弓箭手是如何晓得连救火兵都做不到的事情,她却可以做到的?”
祈洪的话音一落,默默无言站在一旁的秦炜却品出了不对劲来,当然,祈济迷得尤箜不要不要的,也察觉出他的质疑,直接开口道:
“王兄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让啊雾寒心了,难道晓得弓箭的人,还不许有文韬武略的才情了吗?”
“小郡王慎言!大王只是对尤少侠的本领出于好奇而已。”
秦炜适当的和稀泥,他也不怕祈洪真的会怪罪于祈济,毕竟这两兄弟可是真真的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任何旁枝末节都无法染指分离的至亲血脉。
幸得这么些年,有秦炜从中调和这两兄弟的关系,避免了祈济肆意妄为的性子对上傲然不群的兄长。
这解释的说辞,确实让祈济看向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祈洪。
没有回应秦炜说的是与不是,出于方才对海盗所放的诡火,令辛军毫无法子应对的情况不同,祈洪此刻因那个尤雾所带来的捷报心情大好,随即免了臣子们的罪,即刻吩咐其他应战事宜。
他有预感,只有驱赶海盗成功防守到位,那么接下来的汤军必然是在未来一段时日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突破分秒必争的一战,皆是那个少年所带来的,简直相当于噬咬汤军一块皮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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