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嗯嗯,对的。”
尤箜很是慎重的面对着他,点头。
只要能不将她是半械人的事情披露在他的面前,从而引来他的恐惧;这点儿小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她相信,这一个秘密只要她不披露,那么便无人知晓。
只是在下一次会见柳铭,一定要将尤雾这一层身份扼死在那一段岁月里。
若不然现在她说这些话,与谎言又有何区别?
“夫君,你会害怕吗?”
尤箜抬起双手,摩挲着他的俊颜,凤眸是从未有过的害怕。
“不害怕,我害怕的是阿箜离开我而已;阿箜这般优秀,这是我的福分。”
为何她会这般患得患失呢?
九清不明所以,握住了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心:
“这辈子以及生生世世都不会离开你,除非阿箜不要我了。”
可是,可能吗?
她不要,就能不要的吗?
他深邃的眸里散发着坚定的光芒,貌似慑住了尤箜的心神一般。
令尤箜笑开了颜:
“阿清说好的,若是敢嫌弃我,我可不管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也会把你牢牢抓住,就像这样!”
话音刚落下,她欣喜地噙住了他微凉的薄唇,凤眸绽放着对他款款的爱慕。
“嗯,全依你!”
俩人紧紧相拥,似乎天地之间只余交织在他们身边的甜暖氛围。
直至秋泉在外敲了敲门,俩人才赶着晚膳的时刻来到了正厅。
在座的除了一脸容光焕发的重竹与无铸,还有瞧着克蒙憔悴不堪的沈谏。
“来齐了,动筷吧。”
众人闻言,面色严肃地吃着这一桌热气腾腾美味佳肴。
难得的是今天的克蒙没再添多一碗饭,似乎心情郁郁不得志犹如食之无味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尤箜见此,瞟了一眼过去,并没有当场发表什么。
待晚膳安安静静结束之后,正厅里的下人全屏退了下去;只剩余六人在此。
沈谏是知道他们昨晚半夜才从密道出来,这会儿静等着九清的吩咐。
只不过,方才用膳之前从克蒙的神情上又好像看出了密道里或许有着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心底涌起无比的好奇。
天色渐暗的正厅里,灯盏上燃着熊熊的火光幽静的飘摇着。
“克蒙。”
“啊?主子!”
被点名的克蒙好像在课堂上没睡醒的小学生一样,愣是睁着眼圈乌黑的眼。
“让重竹给你开剂猛.药吧。”
九清瞧着他这般脆弱易脆的神态,这真的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当初死活要进入贡戈沙漠中心地带的猛.汉么?
“不用了主子,属下喝过药了。”
就是睡不安稳而已,克蒙绝对不承认自己怕黑,又一心想着地下的大家伙不知什么时候会窜上来而已。
“哈哈哈,克蒙,你怕什么?”
这时的尤箜猛笑了一声,克蒙这么不经吓的吗?
“我、属下可没有胆怯什么!夫人可别污蔑属下的威严!”
“哦,还会嘴硬呢。”
尤箜倚在九清的肩膀上,笑了笑调侃道。
她从来不知道竟然有如此强壮的人,神经反差居然这般脆弱的!
不由在他发声反驳的时候,接着道:
“沈谏,拿纸笔来。”
“是,夫人。”
虽然沈谏不知这密道里发生了什么,但尤箜用到纸笔的话,估计是要再画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工程图纸了吧!
脚程飞快的沈谏连忙出了正厅。
九清侧眸纵容地望了她一眼:
“夫人这是要将之画出来了?”
“嗯!让你们好好瞧瞧,免得在那里胡思乱想的。”
说到这一句‘胡思乱想’的时候,着重看了克蒙一眼。
克蒙一听,画出来?
还要画出来?
贼老天!现在连瞎想都这么可怕,尤箜竟然还得将之画出来震慑他!
“这、主子,夫人...”
“怎么?有什么可怕的?我还是个女人都不怕,你这大男人怕啥?而且大家同站在一片地上。”
真是够了这克蒙,婆婆妈妈磨磨叽叽的。
“我不怕!”
“嗯,很好,有事我来顶着。”
哈?
别说克蒙了,连带着无铸都觉得尤箜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难道是无知者无畏吗?
不对,当时尤箜还站在他们前面来着!
但是不管尤箜再无所畏惧,无铸倒是觉着尤箜这般说出口,可能就是安慰克蒙此刻的心态。
这不得不让无铸望了九清与尤箜一眼,又将视线放在了重竹满脸疑惑的清俊脸庞上。
“夫人的好意,属下心领了。”
克蒙何尝不是经常被尤箜那淡然自若的气势给气死,但想着她居然能说出挺身而出的话,还是让他颇为大受感动。
只是,动作飞快的沈谏不负尤箜的吩咐,立马飞奔着回来,直接将宣纸铺在了案几上:
“夫人,纸笔来了。”
动手吧!
沈谏心思活络地想起这段日子灵楼的单子一沓一沓地源源不绝砸过来,那都是成本极低的建造技术啊!
好些需要重建以及修葺的阁楼与房子,哪一个不是认准他们九门的灵楼牌子!
只要尤箜一下笔,就没有哪一项的任务是不赚钱的,还是大赚特赚的那种!
在场的众人不由将目光放在了沈谏身上,而沈谏直勾勾地盯着尤箜的纤纤玉手,这是闹哪样?
“沈谏?”
“啊,主子有何吩咐?”
沈谏拉回了思绪,望着九清忽而深沉的目光,不明就里。
空气之中一霎那凝固了下来,愈发感到不对劲的沈谏,不由低声问:
“主子?”
“咳咳咳,沈谏你为何这么高兴?”
重竹不由提点了一句,主子的醋坛子都打翻了!
“这、这属下...”
顿时感到尤箜似个宝贝的沈谏瞬时发现了方才那个殷勤劲的不对劲,是了,主子最看不惯的便是看了他的夫人。
这对于沈谏来说是深有体会的!
“属下、瞧着灵楼的收益愈发攀升,为夫人笔下的图纸高兴啊!”
确实是这般的没错啊!
为何在座的各位都这般看着他?
“当真?”
尤箜闻言,那岂不是现在她也是有收入的人了?
“夫人的收益会在每个月的月底发放。”
九清即时抢话过来,她最爱财了;但是她的账目只能由他双手捧上才是。
“这样啊?是不是全远鸿大陆通用呀?”
“当然,九门的分支遍布着两国,夫人只要想用钱,凭着我之前给你的令牌就能支钱。”
果然,尤箜闻言,凤眸溢出满意的光芒,兴奋地拍了拍九清的胸膛:
“不错不错!”
她夫君果然是个招财的二把手。
沈谏见此,哪能不明白这小家子气的主子竟然连这点儿功也要邀,真是、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对了,我先将那个大家伙画出来,还有线路图。”
众人闻言,不管晓不晓得的密道发生了何事的重竹与沈谏,亦是一头雾水地站于案桌前。
目光专注地望着尤箜执起笔,勾勾画画了一条又一条弧形的线。
尤箜侧眸笑看了九清一眼,这里都是他可信之人,对密道的一切也没啥好隐瞒的。
不到片刻的功夫,众人便瞧着她行云流水的画工,勾勒出一副栩栩如生的蛇形蜷缩图。
宣纸上似蛇非蛇,有着菱状密集的鳞片外壳,似乎极其坚硬。
头上的两处额角顶着一对尖锐且凶悍的触角,似乎能破开一切的防御。
众人见此图,皆是愣在了原地。
“这、这为何那么像古籍上的神兽一般?”
“神兽?”
尤箜听闻旁边的九清震惊的嗓音,抬眸望着对面的众人。
不止是他,连带着其余人亦是一副哑然无声的神态。
她可从来没瞧见过这类书籍,毕竟尤箜来这儿的目的,可是秉承着勘探地质而已。
对于他们的神话,她可是从来未曾拿过这方面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