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在公堂之上替这位姑娘做个人证!”
王管家不咸不淡得开了口,被点了名姓的几个衙役互相交换下眼神,一脚撂倒正挠头傻笑的二伯,五花大绑得扔到二婶身旁,任凭他像个蛆虫般在地上乱滚。
“你这头蠢驴,不说闲话会死啊,让你老老实实听我的嘱咐就是不信,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摊上你这么个孬货,我和凤儿就要毁在你手上了!”
莫名其妙又多添了项罪名的二婶,边嚎边噼里啪啦得打起二伯来,口中骂骂咧咧,破了音的嗓子喊得难听至极,仿佛要将怨气全部撒在这傻子身上。
“姐姐!姐姐!”
奶声奶气的呼唤声兀自响起,随着杂乱脚步声愈渐愈近,杨怡惊喜得扭头去瞧,怀里顿时闯进两个小团子,扯着她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撒手。
“这两个小孩都是在后院的地窖中发现的,我看你们还如何狡辩!”
赵阳大踏步走进屋内,淡淡看了眼被敷在地的二叔,望向杨怡的眼神中满是关切。
“姐姐,在你和大哥哥离家后,我和小溪很听话的,没有到处乱跑,是二婶婶趁你们不在,将我们抱来这里的,我们好害怕啊,地窖里还有老鼠,小溪都哭了!”
小源瘪着嘴窝在杨怡怀里哭诉着,引得杨怡心内一阵绞痛,抱着两个小团子的手渐渐缩紧。
都怪她总想着息事宁人,忍一时算一时,没成想反倒害了弟弟妹妹,这家人的恶毒实在不能以常理待之,杨怡心生狠意,决计再不会再轻易放过二嫂。
“既然事情明了,多待无意,将这一干人等都给我押走!”
衙役怒吼出声,三五下将杨凤母女绑的结实,王夫人冲杨怡轻点下头,嘱咐着王管家将她请上马车,直往县城而去。
“丫头,你这神药果真厉害得紧,我家小儿多年病痛,药石无灵,没想到侥幸碰到丫头你,这才好转起来,李家上下真是感激不尽!”
一路颠簸,王夫人在车上同杨怡亲昵闲话,本就和蔼面容更显亲和,俨然一派大家风范。
“夫人言重,想那白头翁托梦之时,曾讲求机缘二字,如今令公子得以康健也是顺应天命,杨怡不敢居功!”
王夫人瞧见杨怡谦虚模样,更是喜爱至极,拉起她的手轻拍两下,满眼的欢喜。
“对了,方才我听你同那女人说,你父母皆丧命她手,不知可有证据,若事情属实,这等奸诈小人断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王夫人依稀记得二婶在言语逼迫下,脸上满是惊恐。心下早已信了八分,反正她已决意报答杨怡恩情,不如将事情做的圆满,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闻言,杨怡红了眼眶,望见王夫人诚挚目光,轻叹口气,将事情原委向她尽数道出。
“真是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恩将仇报,猪狗不如,丫头你放心,此事交给我了,所谓杀人偿命,属于你的东西任谁也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