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不止。
县太爷面色发青,冲闻讯赶来的大夫人冷哼下,怒骂道:
“他要是真的听命于我,又怎会落到这步田地。依我看你的这位好弟弟,是想攀附姓黄的,暗中搭线李员外,一齐对付我吧?”
钱同见状,忙拼命朝大夫人使眼色。在丫环的搀扶下起身,急得要死。
“老爷,如今事情已然发生,您再苛责也于事无补。还是先想个好主意把店铺夺回来才是。”大夫人一如往常般,步至县太爷跟前,在他肩上揉捏两下,想让他消消火。
熟料,县太爷一个转身,直接将她推倒在地。
“别以为你心里想着什么能瞒过本官,你与你那好弟弟都是一副德行,想借着我的东风给你们钱家揽财。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谁捅的篓子谁自己解决,老爷我不伺候你们了!”
钱家与县太爷是靠着大夫人在中间调和,才能几十年如一日的和平共处。如今一方倒塌,积累的宿怨也趁势爆发。
县太爷憋了一肚子火,大踏步走了出去,留下钱同姐弟二人抱头痛哭。
莫名失了恩宠的杨凤,闲来无聊。便游走在亭下花园里踢着石子,见小径上的小石头全被她踢光,才怏怏得往厢房走去。
园子与县太爷卧房仅一墙之隔,恰逢早间,四周静悄极。几声凄切的哭泣声直接传进杨凤耳中。
这不是大夫人的声音吗?她这是怎么了!还跟个男人一起嚎哭?难不成是给老爷戴了顶绿帽子,被捉奸在床?
呵呵,平日里瞧不起自己风尘出身,还以为她个正经夫人,没想到也是个老不知羞的。
杨凤心内一片窃喜,惦着脚尖在路上蹦跳。趁无人注意,溜到老爷书房,冲一个绿衫丫头招了招手。
“五夫人,县太爷不是下了命令,不准你靠近这里吗?咱们还是等到天黑,在老地方见吧!”
绿衫丫头懊恼得指责起杨凤,精致小脸上隐约有丝不耐。
杨凤只好陪着笑,将一根足银簪子偷偷塞进绿衫丫头手中。
“这不是听到些风声,才忍不住来向你打探消息吗。你就看在银子的份上,跟我讲讲,大夫人刚才是不是在老爷面前暴露了她的丑事啊?”
眼前的漂亮丫头乃县老爷的新欢,甚为得宠。终日跟在他身旁服侍,大小事情都了如指掌。杨凤为从她身上获些情报,把从蒋彩叶那里抢回的三十多两银子全孝敬了。
绿衫丫头轻抚下簪子,神情缓和不少。谨慎得四下望了望,才贴在杨凤身旁,将钱同被骂的事情道出。
“就这点事?”杨凤失望得看着绿衫丫头,不免心疼起自己好容易从沁儿手里抢来的那根足银簪子。
“这年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老爷面前找事了。”
“你还别这么说,听老爷话中含义,那姓黄的身后可是有主的,好像还是个挺有名气的铺子老板,就是那个……”绿衫丫头一时发懵,想了半晌,才拍了下大腿,冲杨凤不停点着手指。
“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奇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