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虽然初次见到自己生父,且这个生父又要杀自己的养父,但从小接受忠孝仁义的他,没有办法不为萧远山担忧。
萧远山再坏,他也是自己的父亲。
陈宇脑海中思量,没有直接劝诫萧远山,对着身边皱眉担忧的乔峰大声说道:
“乔兄,不,现在该是要叫萧兄了。若是萧伯父今日杀了这玄慈还有他的儿子,被少林寺围攻怎么办?”
“少林寺戒律院的实力,你之前可是亲自见识过的,而且戒律寺不过在少林三堂六院中排行中等偏下,若是举寺之力,萧伯父纵使武功绝顶,也自无生还的可能,届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他是我生父,怎能看他亲眼死在我面前而无动于衷?若是战起,子为父驱,我必不能让他死在我之前。”
萧峰也果真还是那个仁义无双,忠孝有节的汉子,他的话字字有诚,句句真心。
此时要和萧远山共同赴死,只觉得更加对不住乔三槐夫妇,老两口养育他十几年,未能为他们养老送终,实在是不孝至极。
但萧远山如今偷学藏经阁武功暴露,又要杀玄慈父子,事态紧急,也由不得他犹豫。
当即朝着身后比自己矮上一头的乔三槐和乔母双膝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郑重的说道:“父亲、母亲,孩儿受你们二人十多载的养育之恩,还未能尽孝,今日就要去赴死,此生无以报答,愿有来世,再能在您膝下尽孝。”
说完,怕二老阻拦,也不待二人说话,架着轻功犹如雄鹰展翅飞到了萧远山身前,迎着少林众僧对立,那僧人后面显然还有他的启蒙老师玄苦,萧峰却是不敢与之对视。
“峰儿,你,你不该如此……如此任性,如今我父子二人尽皆要亡于此吗?”萧远山心中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他既想让萧峰认可他的存在,又不想萧峰跟着自己,被少林堵的穷途末路。
“如今,萧伯父可还一心想死吗?”陈宇朗声问询。
萧远山不再作声,气势渐渐聚起,显得更加凌厉,那不平静的思绪却只能在心中激荡。
峰儿认我,他认我了。
无论如何,今日也要带他离去,不可像三十年前一般再将他托于仇敌之手。
玄慈被青衣僧救下,也不再寻死,如今虚竹还在萧远山手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不看着儿子平安,他心里始终也是放之不下。
只是关注虚竹之时,眼神不免总往站在一旁的灰衣僧身上飘去。
那人的身形,好似他那三十年前误传消息给自己的老友……
“慕容博慕容老施主,三十年前你假传音讯,说契丹武士大举前往少林夺取武功秘籍,而今酿成种种大错,如今又枉顾你我友情,杀死我师弟玄悲,你可是有一丝内疚之情?”玄慈双目如电,声音如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众人听闻此言,纷纷朝着灰衣僧看去,事到如今,这江湖恩怨已是揭晓。
只是还不等众人消化其中的信息,山下一阵大乱,一百余骑身着飞鱼服,腰跨秀春刀,背负青峰剑,一个个刀剑双绝神采飞扬的少年,朝着山上冲来。
若仔细观察,这些“骑兵”极为年轻,年纪大者,不过十一二岁,小者才八九岁余。
但因勤练武艺的缘故,一个个身材高大,不下寻常十三四岁的孩子。
这些人并不是明朝穿越而来的锦衣卫缇骑,正是陈宇在武馆教授出来的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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