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人马不过百人,又分两队十什。
夜半,待有什长前来换值,才发现花豪带领的值夜巡守小队已经失去了联系。
此等事情自然要向魏然反映。
老幢帅闻此,便知事态严重,急忙起身披甲,接着便是紧急召集全幢人马。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几天前花豪炫耀着向自己诉说他探听到的秘密军情。
那是突厥和北周联军营地的军事沙盘的具体营帐位置。
一般情况下,这等特级机密会放在中军大帐周围,可因联军临阵换帅的缘故,便使这藏有机密的营帐周围的护卫不过只有一幢兵马,就算是其周围的营帐,也最多不过一个千人的仪同卫队驻守。
此番若是趁夜潜入,探取其连营布防的虚实后,将情报呈于军主,必是大功一件。
有此敌营布防,知其虚实,便可令全军发起冲锋,一战而胜之。
若将这等决胜的功劳坐实,论功行赏,最起码一个仪同将军的军职是跑不了了。
花豪和老魏然商议夜入敌营,然而老头子活了半辈子,什么大功不大功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便是想能在两军对垒的沙场上多活些时日。
还未等花豪将计划说完,便否定了他的决定。
仅以百人斥候哨兵便想瞒过敌军帅帐亲军窃取情报,难度可想而知。
一不小心被敌人发现,其结果便是全军覆没的。
可谁曾想年纪轻轻的花豪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格,仅带十骑便敢闯敌军营地。
这小子倒也有些能耐,不知用何方法入大帐,将敌营的布防一一记下。
为之奈何的是,离去时还是被对方捉到了影踪。
等魏然来救之时,花豪已是全身浴血,一什斥候兄弟,也只剩下了两人勉强跟随。
魏然率众前来,动静颇大,惊动了驻守在一旁的的仪同,千人轻骑不过片刻便抵达了战场。
……
接下来的不用张轲去讲,陈宇也料到了结局,但闲来无事,也就继续听了下去。
和花豪亦师亦友的魏然为救其性命,不慎中箭战亡,突围的一幢斥候最后也是没剩下几人。
事后,每思及此事,便总会让花豪自责不已。
然大丈夫顶天立地,此等不可或说的伤心之事,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独自在无人之处默言。
魏然无子,若不是他来援救,怕我这条命也就丧生敌营了吧。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花豪不再犹豫,为报魏然救命之恩,毅然随了魏然大儿魏文通的名字。
从此花豪已故,魏文通之名响彻三军。
……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带兵打仗哪里会有不死人的,况且这斥候风信子又是徘徊在战场的最前沿危险军种,有这等情况也是实属正常。”
陈宇舒了一口气,长叹道:“天下苦战日久,惟愿这苦不堪言的乱世尽早结束,让这天下盛世长安,人人如龙。”
“大家仁慈,昨日木兰将军回来述职,便说要多休息几日,只是当时大家正在闭关,她便没有前来打扰。”张轲附和道。
“大家”二字,乃是隋唐时期对家主的称呼,张轲是陈宇的管家,自然从善如流。
“哦?木兰?”陈宇眼睛一亮:“可是要去潼关寻亲。”
“正是,木兰将军念兄心切,一收到大家给她的消息,就急急忙忙从大营赶了回来。”张轲回言。
“这一年倒是苦了她了,那就给她放一个长假。把辟守玄从方盘城调回来,晋中郎将衔,不加封号,主持练兵事宜。”
“等她从潼关回来,改封号虎贲为御林,就来我亲卫羽林营任主将吧。”陈宇抖了抖披肩的貂皮大麾,望着庭前纷扬而下的落雪,轻声吩咐道。
羽林营羽林二字,便是取自为国羽翼,如林之盛的意思。
经过木兰、秦彝、程友德三人的努力,总管府下各州守卫营早在大半年前便整合完毕。
整合后便开始大练兵了,数月的磨合,倒也在军中发现了许多好苗子。
无一例外,这些人均被提拔为小校,主持一州守卫营的日常训练,至此,忙碌的脚不沾地的三人才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至于陈宇的亲卫,则都是从军中挑选出来的兵王。
这些武卒,其实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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