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说话是自由动作

    斯内普在周一的魔药课上对米罗（以及全体格兰芬多）的敌意大增，估计是因为米罗当天凌晨的侥幸逃脱。

    “你把刀拿反了，”斯内普对坐着切刺佬儿尾巴的米罗说，“格兰芬多扣15分。”

    米罗看着刀。他不怎么擅长使用武器（那是战士和其他废柴职业的事），但这把刀是三角形的，而且不管怎么看，都是完全对称的。他自己倒不怎么介意，至少现在哈利的日子好过多了。趁斯内普背过身，米罗把一些原料顺进他的暗袋腰带。他估计这些偷来的物资能帮他省下不少研发经费。

    他们离开地下室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对了，”米罗突然想起，“我得去见麦格，她周五要我去见她，但我被巨怪‘打’断了。”

    “你……你放了麦格的鸽子，就因为一只巨怪？”罗恩恐惧得脸色发白。

    “跑！”赫敏大喊。

    还好，麦格并没有如赫敏和罗恩想象的那样生气。

    “所以，呃，你要和我谈变形术的事？”米罗紧张的问。

    “我得承认我原先还担心斯内普教授也许是对的，”麦格带着歉意说，“但是，幸运的是，你是和他一样的巫师——也就是说你完全没理由学不会变形术。”

    米罗咽下口水。

    “所以，我相信你需要些额外帮助。于是我要求斯内普教授允许你占用留校时间来我这里补课，一周两次。”

    “那……听起来不错。”米罗撒谎。变形术补课？他肯定会不小心忘记告诉赫敏的。“谢谢，教授。”

    “每周二和周四下午7点左右准时到变形术教室，”麦格严肃的说，“要是还没什么进展我就吃掉我的帽子。”她看看墙上的钟，“好的，你该去上魔法史课了，不然你会迟到的。”

    米罗走出宾斯的教室时，他决定他要研究的第一个咒语必须能把他的火柴变成针。问题是他还是不知道哪个不高于他这个等级的法术能这么做。

    当米罗在周一下午走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时，他马上明白了为什么邓布利多故弄玄虚的让他睡在校医院。

    “无敌的巨怪杀手们万岁！”米罗、赫敏、哈利和罗恩上完最后一节课后爬进入口时，弗雷德高呼。

    “那句话没有一个字是准确的。”米罗试图回应，但他的声音被突然的欢呼声淹没了。似乎整个格兰芬多学院都来庆祝他们……差点击败巨怪。弗雷德和乔治不知从哪儿弄到了食(tían)物(shí)和一(húang)些(yóu)饮(pí)料(jǐu)。

    “哈利和罗恩坚持要我们等你俩出院再庆祝，”乔治说，“他说主要的功劳归你们。”

    “邓布利多透露说你俩今天出院。”弗雷德说。

    那就解释了了邓布利多的神秘要求，米罗想。要是八眼巨蛛之谜也这么简单就好了。

    有人在一面挂在墙上的旗子上画着赫敏对巨怪施展狂风咒的场景，画的相当不错（不过有点夸张）。它还是活化的，以巨大的爆炸结束。赫敏有点脸红，米罗想她不怎么习惯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当然，赫奇帕奇们估计会从此留下心理阴影。”弗雷德说。

    “没错，看到一只巨怪被顶过你卧室的地板确实有那个效果。”乔治说。

    “在他们的公共休息室里放棵树也没什么好处。”

    “不过，就连他们也乐意承认说那相当厉害。”

    “斯普劳特非常生气——注意，那是在她看到那棵树之前。”

    双胞胎们说话时，赫敏和米罗正被一群NPC抬着传来传去。

    这很……不寻常，米罗想。他更习惯拿到金币袋子或者魔法物品作为击败怪物的奖励，但……由格兰芬多们为他的队伍举办聚会不是什么坏事，他肯定能适应。

    “整个英国的魔法自卫课程里都会提到‘赫敏·格兰杰’”弗雷德说，“某个帅气的坏蛋把这件事泄露给了《每日先知》。”

    “多谢。”乔治说。

    “但那是哈利的主意。”赫敏抗议，但没人听的见她。哈利似乎非常乐意躲在聚光灯之外一次。

    “想想，”拉文德对帕瓦蒂说，“我还一直以为她只是个让人受不了的万事通！”

    聚会终于（在相当晚的时候）结束，格兰芬多们向卧室跋涉时，米罗意识到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o—o—o—o

    整个格兰芬多学院，或者说几乎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随着本赛季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接近而越发兴奋。米罗惊讶的发现，与叙事惯例相反，周五的第一场比赛会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这样不对。”哈利从周三的赛前训练裹着泥归来后，米罗对他说，“你不能在第一场比赛就和斯莱特林打。”

    “还用你说。”哈利有些紧张。他几天前见过斯莱特林的队长。弗林特，哈利想，可能是万圣节巨怪的远亲什么的。

    “你应该最后才遇到他们，”米罗接着说，“在一系列与你的魁地奇技能成比例、难度逐渐上升的挑战之后。现在这样完全说不通。”

    “太对了。”哈利有气无力的咕哝。他滑进公共休息室的一张软扶手椅里。自从他出院，格兰芬多的留校、家庭作业（斯内普似乎是想在赛前给全班加作业以占用哈利的时间）和伍德丧心病狂的训练让哈利几乎没机会放松。米罗，如往常一样，一头埋进他的法术书，和赫敏一样努力学习……不过他俩的区别很大。赫敏几乎是沉迷于她的作业，而她惊奇的发现米罗几乎毫不在意他的课内学习，但在周三交黑魔法防御课作业（十八英尺长的有关吸血鬼的论文）时，米罗的作业是满满一页诡异的数据和文献。

    “那，后天的比赛……”米罗张口。

    “别提，”哈利说，“拜托了。”

    “哦，好吧。”米罗有点受伤，“我只是想说我觉得我有办法让你明天不被游走球打得太惨。不是什么大事。”

    哈利眼睛短暂的一亮。

    “真的？”

    “法师护甲，”米罗低语，做了个手势，“好了。你正被一层隐形的魔法力场包着。”

    “你是在逗我吧。”哈利怀疑的说。

    “不，这是真的。看着。”米罗把一个瓷杯扔向哈利。

    “嗷！”杯子砸在哈利的胸口。“好疼！”（背景音效里，纳威小声说了句“嘿！那是我的杯子！”，但谁都没听见）。

    “呃，”米罗说，“你看，没人能保证出20，好吧？谁都会碰上这种事。让我再试一次。”米罗拿起一枚西可（Sickle,指的是银币，不是那种简易武器）。

    “不！”哈利抬起胳膊挡住他的头，“我就……信你一次，好吧？我身上包着一层隐形的魔法力场，它能挡住加速的游走球，但挡不住一个陶瓷杯子。我去睡觉了。”

    哈利爬上通往宿舍的楼梯。

    “哦，对了。”米罗突然说，“我有件事要问你。”

    “没问题，什么事？”哈利带着睡意。

    “呃，你有很多金币，对吧？”

    “你看，”哈利严肃的说，“我又没去要，好吧？我不能选择不当富……”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呃，我需要你的帮助。”

    哈利皱眉，突然间睡意全无。

    “好，我能做什么？”

    “呃，”米罗有点不好意思问队友要钱，“你也许注意到了我总是用同样的法术。”

    “呃，我想没错。”

    “那是因为在我那儿，法师主要是从别的法师那里学习法术，但这里一个法师都没有，”（“嗨！”纳威说）“所以我只能自己研究法术。”

    “那你应该去找赫敏才对。”哈利说。

    “我不用，呃，需要技术上的帮助。你看，我每级有两个免费法术，但为了别的法术，我需要好几个星期的研究，以及昂贵的材料。”

    “哦，”哈利说，“所以你需要钱。”

    “……没错。但这是为了更高尚的理由，与邪恶战斗什么的。”

    “好吧，要多少？”

    “而且我知道好几种用3级法术赚大钱的方法……”

    “不，没什么的。”

    “……所以我一有空闲时间就能开始还你了，也许在假期。”

    “我不介意。反正我也用不上。”

    “哦。你是说，你不介意分战利品？”

    “当然，我们是朋友。不过我不觉得我父母的钱是‘战利品’。”

    “差不多一个意思。”

    哈利叹气，决定一如既往的无视这种事。

    “你需要多少？”

    “你不会喜欢的。”

    “说就是了。”

    米罗告诉了他。哈利不喜欢。

    “一千加隆？”哈利惊叫。

    “不，一千金币。加隆比标准金币大得多，”米罗解释，“一加隆差不多等于六又三分之一金币。”

    “那么……”哈利茫然。

    “158加隆，12西可，12纳特。每周，我是说。”

    哈利呛了一下。

    “每天再加那个数字的一半，我就能顺便造魔法物品了。”

    “这样，你还是别说了。”哈利说。米罗泄气，看来他只有用手头的法术和物品凑合了。“我会写信给古灵阁，”哈利说，“我不知道把大笔黄金运过半个英国具体是怎么执行的，但是哥布林们肯定自有办法。”

    米罗笑了。

    “谢谢。说真的，这可是直接的用钱换力量。我过几级就还你。”

    米罗爬上他的四柱床，自我感觉像是站在世界之巅。

    o—o

    “我们得杀了米罗。”马尔福在周四早晨对克拉布和高尔宣布。

    “对，头儿，杀了他！”克拉布说。

    “没错，头儿，呃……”高尔说。

    “试试干掉，”马尔福无奈的说，“或者解决。”

    “没错，头儿，干掉他！”高尔说。他没用过“解决”这个词，不打算冒险一试。

    o—o

    “我们得杀了马尔福。”米罗在周四早晨对他的队伍宣布。

    “听听，听听！”罗恩应和，“我一直都这么提议来着。”

    “等等，”哈利慢慢的说，“当你说杀……”

    “这回他又要干嘛？”赫敏打了个哈欠。

    o—o

    “这个夏天，”马尔福高傲的说，“他闯进我父亲的避暑庄园，抢走了我父亲的光轮2001原型。那不可能是巧合，因为它被伪装成普通的光轮2000——他肯定事先知道它会在那儿。我是说，他有多大的几率正好拿到全英国唯一一把测试版光轮2001？只有一种可能，”马尔福演戏般一个停顿。

    o—o

    “这个万圣节，”米罗戏剧般的说，“他夸耀了卡德里火炮在那场什么比赛里击败维哥城啥来着（大家都知道冒险者是弄不对长名字的），并承认是他在幕后操纵。现在，我想，一个魁地奇比赛能影响什么？然后我想起来：光轮2000。我曾经从食死徒那里拿到过一把，而哈利从邮件里收到一把，所以它在我们的清单上，和剧情有关。卢修斯·马尔福让整个火炮队装备了光轮，他和光轮集团又有联系。只有一种可能。”米罗演戏般一个停顿。

    o—o

    “米罗在为火弩箭工作。”

    o—o

    “卢修斯在为神秘人工作。”

    o—o

    “火弩箭是什么？”克拉布模仿着人类皱着前额思考的样子。

    马尔福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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