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决斗俱乐部

    “我看我们得谈谈，”米罗反手关上门，“九月在禁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奇洛把他的办公椅略微向后滑，掩盖他偷偷拔出魔杖的动作。

    “怎……怎么了？”他的语调保持平稳。

    “我一直觉得有几个细节说不通，”米罗说，“例如，我是怎么中毒的？八眼巨蛛根本没机会咬我。而且它是怎么死的？我扔下的树干远远不够。”

    “那树……树干看起……起来挺重……重的。”奇洛说。

    “它应该轻松抖掉树干然后当场吃掉我。”米罗无视奇洛，“而且它身上没有其他伤口，所以不会是树干正好让它的生命值降到负数。不，是别的东西杀了那只八眼巨蛛。某种不留伤口的杀死目标的东西。”

    奇洛放在桌下的手握紧魔杖。

    “我……我不知……”

    “我想你知道，”米罗打断他，“符合条件的法术只有一个，你用它对付地狱犬来着，还因此成了英雄。索命咒。”

    “什……什么……”

    “但是索命咒并不隐蔽，它有标志性的绿色闪光。当时蜘蛛就在我面前，而且周围一片漆黑，我不可能没注意到它。”

    “你……你一定能……能注……注意到，”奇洛说，“不……不然就是八……八眼……眼……眼巨……巨蛛死于其……其他……”

    “不，”米罗又打断他，“你还不明白吗？我看到蜘蛛被杀了。有个巫师当着我的面杀了它。他就那么走过来，杀了八眼巨蛛，又走了。他还折下蜘蛛的一根尖牙——反正八眼巨蛛的毒液在它死后依然致命——插进我的腹部。我全都看见了。”

    “那你为……为……为什么之……之前不……不说？”

    米罗把手伸进长袍，吓得奇洛差点当场杀了他。他只因为想起米罗不需要魔杖就能施法才没有动手。

    米罗从口袋里拿出的却是一个记忆球。

    一个强烈发光的记忆球。

    “我中了失忆咒。”

    “那不……不算是……是证……证据。”奇洛说，“也许你只……只是……是……是昨晚忘……忘了刷……刷牙？”

    “我，和任何有自尊的奥术施法者一样，用魔法伎俩刷牙，而且这并不是重点。我可以向你证明我忘记的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米罗平静的说，“描述一下记忆球，教授。”

    “我不……不……不明白。”奇洛说。

    “很简单，只要……粗略的描述一下它就够了。”

    奇洛眨眼。这小子想干嘛？

    “他是一……一个网球大……大小、充满烟……烟雾的透……透明玻……玻璃球，”奇洛说，“它在持……持有者忘……忘记什么事时……时变红，并在回……回忆起后变……变回透……透明。”

    “那是不少形容词啊，教授。”米罗略有笑意，“至少四个。”

    “所……所以呢？”

    “而且它在几个月前以看似无关的方式出场——和哈利加入魁地奇队有关的什么事——又在万圣节再次出现，当时它被打碎了。还好，纳威的一个背景NPC寄给他一个备用的，那么这就是它第三次出现了。”

    “这有……有什么关……关系？”

    “三次定律。从这东西获得的关注判断，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剧情物品。因为如果它不是，那就是浪费时间。”

    “那就……就是证据？”

    “我见过有人在迈雅（光之城！魔法之城！）凭比这还少的证据被绞死。”

    “就当……当你是对……对的。”奇洛凑近盯着米罗，“谁会做这种事？”

    “我想我们都知道答案，教授。”

    奇洛暗中准备动手。

    “显然，不是别人，”米罗略微前倾，“正是斯内普。”

    “斯……斯内普？”奇洛问，“你……你怎么知……知道？”

    “说真的，还能是谁？”米罗问，“在这座城堡里随便晃晃法杖都会戳到斯内普的某个邪恶阴谋。我想他之所以还是老师只是因为没有他就太无聊了。”

    “为……为什么他……他不直……直接让八……八眼巨……巨蛛杀了你？”

    “这一点我还不清楚，”米罗承认，“但是我想他肯定会在独白时提到这点的。”

    “为……为什么要……要告……告诉我？”

    “哦，很简单。斯内普能抹去我的记忆，所以我想我应该把重要信息散播给可信的NPC，以防万一。另外，我不得不承认我需要所有能得到的帮助。由于多种原因，情况正变得越来越……复杂。神啊，我真想要一个直截了当的支线或杀怪任务。另外，也许你知道某种能治愈失忆咒的方法？”

    “抱……抱歉，”奇洛说，“恐……恐怕它通……通常是永……永久性的。”

    “该死，”米罗说，“而且按赫敏的描述，防护邪恶也防不住它，所以我得想个聪明主意。呃，除非我还带着……”米罗沉思一下，“就是它！”他大叫一声，回头冲出门。

    “等……等一下！”奇洛想叫住他，但米罗似乎突然凭空消失了。

    o—o—o—o

    “那就像是一次借机攻击。”米罗对他的队友们（和汉娜）解释道，“他不是想控制我以推进他的精密计划，而只是因为我在那里。”

    “为什么？”哈利问。他们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米罗正站在他们前方，修订过的剧情示意图悬浮在空中，发着微光。

    “为了防止我发现他要带他的十一个被识破隐形的朋友们去做什么。”米罗回答，“他既不知道也不关心魔镜，只想赶在我明白他的计划之前把我弄走。而且他做到了。”

    “那为什么不击晕你？”赫敏问。

    “或者干脆一劳永逸的解决掉你？”罗恩补充。“或者对你用失忆咒，就像你说他在八眼巨蛛那会做的那样。”

    “我不确定，”米罗说，“但我觉得这是因为他想掩人耳目。斯内普的失忆咒似乎不足以把目标的记忆换成虚假的记忆——至少我希望不会，否则我们就完了——所以我醒来时会想知道过去几分钟发生了什么，而莫迪会很乐意告诉我。至于他为什么不杀了我……不知为什么，他似乎不再想要我死了——除了他想要我死的时候。他的行为很多变。”

    “什么意思？”汉娜问。

    “之前他试图让我被开除，还控制你来杀我。”

    “抱歉。”汉娜小声说。

    “不是你的错，记得戴上你的护符，你就没事了。”米罗之前一时冲动把留给自己的防护邪恶护符给了汉娜，也就是说他得再等两天。

    “我在想会不会有什么更复杂的事情正在进行。”米罗继续说。

    “比那还复杂？”罗恩哀叹一声，指着示意图。

    “斯内普的怪异举动完全不合理。如果他真想让我长眠于博科布的冷漠怀抱，为什么汉娜起手用的是击晕？”

    “你说过她用的是不可饶恕咒。”赫敏说。

    “我找好掩体后她才换过来的。”米罗解释，“除非这是因为某个我不知道的规则或者职业特性，汉娜的战术完全没道理。”

    “喂。”汉娜说。

    “我是说，斯内普的战术完全没道理。”

    “嗯……”赫敏说，“也许他不想杀你？”

    “那斯内普为什么会用索命咒？”米罗说，“更说不通。”

    “那你的一个假设是错的，”赫敏晃晃食指，“我不觉得那是斯内普教授。”

    “但我们已经知道那肯定是他。”米罗说，“他去见卢修斯什么的。睁眼看看，赫敏！他显然是反派。”

    “但是，”赫敏扬起下巴，“邓布利多校长——他那一代最聪慧的人以及当今最强大的巫师——还是让他当老师。关于斯内普教授，我们知道些什么？”

    “他是个油嘴滑舌的混蛋？”罗恩不失时机的提议。

    “还有他对洗发水过敏？”哈利补充。

    “不。”赫敏不容置疑的说，“我们知道他在禁林见了卢修斯，而且卢修斯命令他让你被开除。开除，米罗，不是杀死。”

    “呃，也许那之后他又加了注……”

    “我想没有。假设是他在魁地奇比赛上攻击了哈利，并设计测试证明你不能做魔药，那是两次完全不致命的开除你的尝试。”

    “那他为什么要在万圣节放出巨怪，用八眼巨蛛牙捅我，控制汉娜杀我？”

    “是啊，为什么？”赫敏笑了，“如果这些都不是他干的呢？”

    “怎么，”米罗不快，“你是说巨怪自己打破笼子跑出来了？”

    “不，”赫敏说，“我是说还有另外一个势力。你能调整一下示意图么？把斯内普教授和卢修斯挪到魔药测试那边，德拉科放到另一边，他搞砸的魁地奇阴谋那儿。”

    “随你的便，”米罗调整他的幻影，“但是那就在刺杀行动这里留下一个洞。”

    “没错。”赫敏略微点头。

    “那……谁来填这个空？”

    “这正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

    “你不会是真以为会有三组不同的反派在对付我们吧？”米罗问，“那就全乱套了。他们会把一半时间花在互相使绊子上的。”

    “为什么不会？”赫敏反问，“有时候真实生活就是这么乱。”

    “这不符合欧提路克剃刀原则。”

    赫敏顿了一下。

    “你是说奥卡姆剃刀？”她试探着问，“最简单的答案通常是最好的？”

    “切！那是什么鬼？”米罗不屑，“不，它是‘最有戏剧效果的答案通常是最好的’。在这里，显然伏地魔在幕后操控着一切。”米罗重新安排示意图，“除非某个未知因素，呃——也许被我们身边的人背叛，我想到纳威——等到反派的最后独白那里才会揭晓。另外，按照久经考验的谭森原则，‘任何试图在冒险结尾之前发现某个神转折的尝试一定会失败，所以专心于你面前的任务’，也就是：在魁地奇比赛击败帕奇。”

    “我……没跟上。”赫敏无奈的承认。

    “记得哈利狠虐斯莱特林那次么？”米罗问，“那是件大事，每日先知有一整期都在讨论……有关扫帚的事。”

    “光轮和原型火弩箭似乎出现了类似的故障并同时失控了，”罗恩回忆，“以及‘大难不死的男孩不仅是全年级尖子生，也是霍格沃茨多年以来最好的找球手……”

    “但我不是……”哈利抗议。

    “等一下，我还没说到夸你有多帅那儿呢。”罗恩偷笑，“另外，马尔福完全没被提到。”

    “你看？”米罗说，“显然有某个支线是关于魁地奇的。我只能假设如果我们赢得那个奖杯就能拿到额外经验和魔法物品。所以：我们要赢。”

    “但是那次和斯莱特林的比赛并不公平。”哈利说，“阴谋套着阴谋。我只打过一次正经的比赛，万一赫奇帕奇赢了呢？”

    “哦，”米罗诡秘的说，“我想我可以帮你点小忙，来……”

    o—o—o—o

    “请骑上你们的扫帚。”米罗坐在看台上听到胡奇夫人喊话。赫奇帕奇们带了旗帜，上面写着各种缺乏新意的标语（偶尔还有脏话，但米罗怀疑那些是不知为何跑来为赫奇帕奇助威的斯莱特林们带来的）。米罗的回应是一只十五尺高、金红相间的格兰芬多狮子吞下一只赫奇帕奇獾的无声幻影。当他加上幻音术（模拟了一只凶暴虎咆哮的音调和音量，再加上格兰芬多学生们——还有不少拉文克劳——的真实声音）后，麦格为他出色的魔法表演奖励格兰芬多五分，然后禁止在余下的比赛中出现任何形式的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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