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惕。
在经过短暂的商议后,他们决定对玻璃管内的白色粉末进行检测。
就在警员打开玻璃管准备提取样品时,车主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面对警员的动作,他连连摇头“你要做什么?”
“Nooooo!
你不能这么做!”
“那是我的女儿!求你了,你不能这样做!
!”
“还给我!那是我的女儿,那是她的骨灰!”
车主越说越激动,挣扎着冲上来就要抢夺玻璃管。
两名警员连忙按住车主,另外两名警员则一起将粉末倒进试剂盒,开始检测。
被按住的车主开始大哭着哀求“不!不不!不要这样做!那是我的女儿!我是她爸爸!”
“我配合你们的检查,你不能这样!我只有这些了!求你,不要这样!不要带走我的女儿!”
见车主情绪激动,两名负责按住他的警员出言安抚,想让他冷静下来,配合检查。
他们的安抚看起来起作用了。
车主的情绪稍稍平复,但仍然在向警方索要他的玻璃管。
“把女儿还给我吧,求你了。”
“上周我刚刚失去她,她才两岁。把她还给我吧。别让我们分开,还给我好吗。”
“会的,一定会的。”
警员敷衍着。
大卫听到了车主的话,将车子停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由于车子是第一批巡警截停的,因此现场需要第一批巡警主持,他这个路过的凶桉组组长跟后续赶到的巡警其实并不具备决定的主导权。
当巡警拿着玻璃管准备进行检测时,车子里开始传来车主凄厉的哭叫声。
这让他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做这次检测。
玻璃管内的粉末剂量并不大,他们的便携式检测仪并不像试验室的检测设备那样灵敏,对样品的需求量较大,如果做了检测,可能这一管粉末要用掉大半。
可万一车主说的是真的呢?万一这真的是他女儿的骨灰呢?
犹豫间,他下意识看向了大卫。
他无法做出选择。
大卫收到了同事的求助,此时他已经彻底醒酒了。
在询问过情况后,大卫下令暂时不要进行检测,先去搜查车主的车子。如果没有发现D品,就将玻璃管还给他,如果发现D品或其他违禁品,或同款白色粉末,就可以使用其他粉末代替检测。
很快,一大包白色粉末被从车子后座底下搜出,经检测,确定为D品。
这证实车主确实藏匿了D品。
车主被带走了,两辆警车也离开了,大卫却心情复杂。
他开车来到总部,调取了报警记录,很快找到车主的信息,根据车主信息,大卫查到了车主更多的资料。
他的确失去了女儿。
上周周末的动乱中,他六岁的女儿被子弹击中脖子,抢救无效死亡。
大卫脑海里响起了车主的哭喊声。
他称自己的女儿死亡时只有两岁。
大卫不知道这是车主为了博取同情故意这么说的,还是受到打击后记忆出了问题,或者精神不太正常。
不过这不是重点。
车主资料的另一则信息令大卫直接僵直了身体。
资料显示,车主为孤儿,在儿童福利院长大。而这个福利院的名字大卫分外眼熟。
天使之家福利院!
大卫怔怔的望着福利院的名字,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还没拿到吗?】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布鲁克林的短信发来。
大卫浑身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举起胳膊护住头部。然后又慢慢放下来。
他抓起手机,看了一眼信息。
办公室暖色的灯光令他回归现实。
【马上】
大卫回了个单词,神色复杂地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资料,关闭系统,转身离开。
会去的路上,大卫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好几次走错了路不说,还差点儿把车开进别人的院子里。
终于到达布鲁克林跟雷家,大卫熄灭车子,坐在黑漆漆的驾驶室内,望着被灯光包围的建筑发呆。
一种溺水般的窒息感如潮水涌上,渐渐将他淹没。
大卫打了个哆嗦,拉开车门,小跑着进了屋。
屋子里没有开太多灯,暖黄色的气氛灯为室内蒙上一层温暖的色调。大卫感觉自己僵直的身体缓和了许多,那种窒息感也如潮水褪去。
“怎么这么久?”
布鲁克林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凉拌猪耳朵,见大卫站在门口,问道。
这猪耳朵在联邦可不是那么好弄到的。是他特意去唐人街跟肉铺老板订购的。
“啊?”大卫跺了跺脚,脱掉外套走到沙发旁坐下“没什么,路上耽误了。”
说话间,房门打开,出去买酒的雷提着四打啤酒回来了。
“怎么把车停外面了?”
雷将酒放在餐桌上,转身回去关门,抱怨道
“黑漆漆的,我差点儿撞上。”
布鲁克林端出一盘炸带鱼放下。
“夜盲症啊?夜盲症多吃点儿鱼就好了。”
“或者改天我带你去唐人街吃老鼠。就上次买火锅旁边那家,他家有一道菜就是老鼠做的。”
“我又不是猫。”雷滴咕着,拿出啤酒递给两人。
布鲁克林端出最后一盘卤菜拼盘放下,坐在大卫对面。
三人碰了一下,喝了起来。
这次就不像晚餐时气氛那么严肃了。三人一边喝酒,一边品尝着布鲁克林的下酒菜,一边天南海北的聊着天。气氛十分融洽。
只是大卫显得沉默了许多。
布鲁克林跟雷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大卫的异常。
布鲁克林吐出鱼骨头,问道
“怎么了,大卫?”
“啊?”大卫从魂不守舍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摇摇头“没怎么。”
“就是去警局的路上,遇到个父亲,他女儿上周末被人开枪打死了。”
布鲁克林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大卫,上周末的事,我很抱歉。”
大卫摇摇头“这不能怪你。”
“我知道那些是弗兰克做的,不是你做的。他做这些时,你还在病床上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