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二夫人不生养,还有二爷身子骨弱不能人道。”
……。
众人的议论纷纷,落在沈慈恩和牧修瑾耳朵里。
牧修瑾阴沉着脸,他闭上了眼睛想到方才傅玄珩说的话。
“姑父,你这像是中毒?不像是痨病。”
“这毒素且得是身边人手笔,长期下毒,直到五脏六腑被毒素浸泡。
往后再无解毒的可能,你的毒素和我又有不同,要不了你的性命。
每个月月圆之日就是你毒发之时。
长年累月的被折辱。可见下毒之人是恨毒了你。”
他握着沈慈恩的手不断地颤抖。
下毒之人?
亲近之人?
他想到了从小严苛教导牧修明,却纵容他打架斗殴的母亲。
要不是他祖父一番责打。
当年的他必不会戒掉坏习性。
下苦功读书。
原本没有这个想法,可被人提醒了后,那颗怀疑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
牧修明不相信会有这样的母亲。
可吃了傅玄珩递过来的解毒丸,到现在他只咳嗽了一次。
胸口那股窒息的郁结似乎缓解不少。
字字句句昭示着什么?
沈慈恩颤抖着身子,泫然欲泣。
“大嫂,当年在京城里。你们何府除了废太子妃,再也找不到一个姑娘比我会管事。
大嫂都能管家,我连自己嫁妆银子都被人谋算,这些年的生活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抱养的女儿也跟别人更好。
她低头看向牧修瑾。
“相公,你……。”
“你我夫妇二人一体,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牧修瑾明白了后续的事情该如何。
瞧着他身边跟着的小厮悄悄从人群里溜走。
他冷笑一声。
“玄珩,你说的可行?”
傅玄珩点点头,手指头很有节奏的敲打轮椅的把手。
“自然。”
何府的人见他们挑开了事情让路人去揣摩,知道明日开始只怕延陵府都知道这件事。
到时候岂不是得罪了亲家。
心里不免埋怨何芸芸惹上沈云玥这个恶魔。
抬眼看向沈云玥和沈慈恩,更是淬了毒恨不得拔了她们的牙齿。
“沈慈恩,你真要撕开脸吗?于你们夫妻有什么好处?”何老夫人拄着拐杖,花白的头发拢成一个简单的发髻。
蓝色的抹额上绣着精致的花纹。
一看就是今天何芸芸刚送过来的抹额,何老夫人拿到后便迫不及待戴上了。
沈慈恩淡淡瞥了一眼何芸芸狼狈的样子。
高声慢语道:
“有没有好处的于何家什么关系?老夫人似乎着急了点。”
何老夫人没想到她也不给面子。
眯着的眼里射出冷光,沈家的女人是何家的克星。
一个个的就该死。
“牧府的脸面被你给丢尽了。你还好意思犟嘴。”
沈慈恩抬头轻笑,“何老夫人惯会祸水东引,牧府的脸面不是被何芸芸丢尽了吗?
瞧瞧大夫人如今这幅样子。
倒像是街头骂架的泼妇,我一个在牧府说不上话的人还真没有能耐丢脸。”
围观的路人哈哈大笑。
“二夫人有自知之明。咱们谁认识二夫人啊,也就看到大夫人在这里才停下来看看。”
“这话倒是正理,大夫人往常尊贵的样子自是过目不忘。”
……。
何老夫人:……。她想撕烂这些路人的嘴。
她回过头皱着眉头,轻声道:
“你还不回去,跟你婆母和相公好好解释。”
这话点醒了何芸芸,她得赶快回去找婆婆哭诉。借机将所有污水泼在沈慈恩头上。
她眼里淬毒瞪了沈慈恩一眼,带着丫鬟仆妇赶紧离开。
大丫鬟也冷眼斜睨,怒斥小厮:
“快去找一辆马车过来。难不成让大夫人走路回去?”
“是。”小厮抹了一把汗,赶忙离开。
那些人离开后。
何老夫人冷眼睇了沈云玥。
“沈姑娘好手段,让我何家的外孙也偏心向你。还一直欺负我何家的姑娘。”
沈云玥一张脸上掩盖不住的喜色。
“老夫人此言差矣。是你们为了一己私利舍弃自家外孙,想要攀高枝。何来玄珩偏心于我一说?”
“再者,何府姑娘不欺负旁人,又怎么会种恶因,得恶果呢?”
她扬起明艳嚣张的笑容。
“风水轮流转,何府欺辱别人,也该尝尝后果了。”
围观的路人纷纷赞同:
“小姑娘,你放心好了。当年牧二爷也是延陵府里的才子,只是身体拖累了他。
我们必然会为他们讲话。”
“云玥在此谢过各位侠义之士。”沈云玥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