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了。
“玥小姐,你看……”
沈云玥抬眸看过去,心道陈运霆什么时候跟傅玄珩好了?
冷眼看了送过来的卤肉。
沈云玥朗声:
“加菜。”
陈运霆铺开了宣纸,小厮也研好墨水。
傅玄珩看着宣纸陷入了沉思中。
几笔下去。
巍峨的山水跃于纸面上。
水面,一蓑衣老翁泛舟。
了了提了两句诗词在留白的地方。
他没有印章,却用毛笔勾出一个图案。
最后。
墨水未干之时。
小拇指在图案的边缘动了两笔。
陈运霆觉得眼前的图案很眼熟,如同他在祖父炫耀暮山画作时看到的一样。
“你这是?临摹哪幅画?”
陈运霆直觉眼前的画极好,像是他也身在此画中。
如同老翁一般怡然自得。
傅玄珩抬起头冷笑:
“暮山从不临摹别人画,也不让别人临摹他的画。”
“那,那这是……?真迹?”
陈运霆心里疑惑,暮山前后画风不一样。莫非是两个人?
看到了他的疑惑,傅玄珩点头道:
“大佛山下死得是前期画作的暮山师父,我画的是暮山后期的画。”
傅玄珩曾经拜暮山为师。
后来。
他悄悄用暮山印章盖章出售画。
竟然在四海中,让暮山的名气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从此。
他画画只用暮山名字。
暮山老师父也说:“名字就是一个代号而已。”
他也是晋国前朝皇室中人。家国俱破,暮山才四海为家。
人人都道暮山已死。
傅玄珩却知道,暮山只是死遁而已。
陈运霆砸出了其中的意思。傅玄珩是暮山的徒弟,往常也替暮山作画出售。
他给了傅玄珩几张银票。
“这里是一万两的银票。将来我再补给你五千两银子。”
傅玄珩接过银票,“不用了。银钱两讫。此时此地就此价。”
他没再收银票。
“陈少爷。陈府也是世家大族,良禽择木而栖乃是自然规律。
只是你们家族错综复杂,别把自家拖进泥潭中。”
陈运霆细细品味他的话。
“你的意思是?”
傅玄珩转动轮椅转身,“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陈少爷大好年华,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裘大人在这里,他日他主子过来。陈少爷该如何自居?”
傅玄珩说完,离开了这里。
“少爷。”
陈运霆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再看了一眼题名暮山的画作。
顿时,心里染上悔意。
太早暴露底牌了。
眼前落在轮椅上的人,他日一旦得势,只怕有人要遭殃。
陈运霆收起那幅画作。
“咱们明天不再往云州城方向,回去准备给祖父过寿。”
随从虽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还是应声下来。
傅玄珩来到了沈家这里。
收敛起深沉的情绪,换上清冷漫不经心的样子。
“云玥,过来。”
沈云玥嘱咐了沈周氏,“伯母,锅里煮沸后,再煮一盏茶时间也差不多了。”
“行。你去吧。”
沈周氏伸手在衣服上擦拭了下。
沈云玥来到傅玄珩旁边蹲下来仰脸轻问:
“怎么了?发财啦?”
傅玄珩眼里染上柔情,将袖子里的银票拿给她。
“小财迷,给你的。”
沈云玥狐疑的打开银票。
认真的看了上面的字,艰难的吞了吞没出息的口水
“都给我?”
“嗯,我赚的银子都给你。”傅玄珩心道:咱们到了石寒州联络上管理私产的人,到时候银钱更多。
“有前途。我给你个奖励。”沈云玥解下了自己的水袋,里面已经换上了白咖啡。
傅玄珩接过来喝了一口。
“好喝。”
“以后多赚点银子给我。我换着给你奖励。”
沈云玥站起来,将银票收进袖子里。
留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随身的荷包里。
“你个小财迷,我要的奖励可不少。”
傅玄珩看向沈云玥发育不错的身体。喉结处紧了紧。
更加的口渴了。
一连喝了好几口白咖啡。
才压下心底那股躁意。
“这么好喝的吗?”沈云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要是知道他方才的想法。
绝对能打爆他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