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一巴掌盖在了云翳的头上,“你平日不温不火的,今天怎么这么暴躁?”
“你跟谁充老子呢?他是你表弟,听清楚了。咋地,你还想跟我平辈?”
一连被白衣人兜头暴击了好几下。
云翳风中凌乱了。
“九叔……。”
“他们两个明明胡说八道,你让他们试试看?吓得跟鳖孙子一样。”
沈云玥轻笑:“试试就试试。看谁是鳖孙子?”
云九叔:……。
(〃艹〃)
沈云玥抬眼看向云九叔,“你敢让我拿你试验吗?”
“论辈分,我是玄珩的九表叔。”
白衣人似乎释怀了。
以往那种又恨又心疼的神色,再也不复存在。
“九叔。”
沈云玥和傅玄珩异口同声。
云九叔嘴角抽了抽,故意压抑住心底的欢喜,走到另外一间屋子里。
“来吧。”
沈云玥跟了进去。
云翳想要进去,傅玄珩直接关上了门。
“我们怕被人偷师,闲人不得入内。”
云翳:……。好气哦!
他在外面跺脚,咬牙:“傅玄珩。我好歹是你表哥。”
傅玄珩在屋里冷笑,“是吗?我记得你想充我老子的。要不要到地下找我老子商议?”
“你……。”
“别废话影响里面的治疗。”
傅玄珩坐在沈云玥的旁边,看着她查看云九叔的伤疤。
“九叔。当年,你们是怎么跑出来的?”傅玄珩握紧的拳头咯吱作响。
“是当年镇远侯府的老侯爷,他让他儿子暗中救了我们出来。”
“当年太师府千余口人,总共只有四人逃出来。除了我,还有你的七叔、八叔。以及管家的儿子宁远。”
“我们那时候还小啊,被大人塞到后院茅坑里。镇远侯府的小侯爷找到了我们,装在死尸堆里送出城。”
“躲在地窖里的人全都死了,从来不知道原来尸体堆积如山就是那个样子。”
“分不清谁是谁?”
傅玄珩眼里淬了毒,咬牙颤抖:
“那这村子?”
他想到千余口人只剩下四人,下了杀令的却是他的皇祖父。
心里郁结难消。
白衣人眼中湿润了,“大伯那日凑巧换了常服悄悄出府,等他回去的路上被镇远侯带人拦住。”
“镇远侯将他打晕了,送了出去。”
“云家部下得了消息,安排人出逃。在南下的山林里聚集,我们被镇远侯送出来。”
“随着我们一起的,还有镇远侯的嫡孙女。也是和你七叔订了娃娃亲的人。”
“皇上派人四处查找云府的党羽。几次追杀,死了不少护着我们的人。
辗转之下,我们来到了石寒州太平山。”
“云翳就是你七叔的儿子。他母亲是镇远侯府的人。想必你们初到石寒州的时候,见过你八叔了。”
白衣人娓娓道来。
后面又说了很多,有追随云家的人前来太平山安定下来。
有关于他们怀疑云蔚在生产之时被下药。
导致于她缠绵病榻一年多。
最后油尽灯枯而亡。
云九叔语气平淡,好似说的是很久远的故事。
和他无关的故事。
沈云玥早已经泪流满面,她能感觉到当年有多惨烈。
也知道,他们这一路辗转来到石寒州有多艰难。
一门忠烈,将那个自私凉薄之人辅佐到了权利的顶端。
转眼间。
陪葬了上千人的性命前程。
“九叔……。”傅玄珩眼眶里涌动着滔天的红色。
“云家的仇、祖母的仇、我父王母妃的仇。我记下了。”傅玄珩一字一句,每个字重若千斤。
他只想将那人拉下来,将他带到祖母的牌位前谢罪。
至于害死他祖母的人?给他下毒的人?傅玄珩隐隐猜到了和现在的皇后,也就是大皇子的母亲有关。
云九叔抬眼看向傅玄珩,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
“傻孩子,你大舅公说:只要你们平安健康地活着就好。”
“我们没那个本事不能报仇,又怎能将报仇重担加在你们身上。”
傅玄珩没说话,可他心里的恨在发芽生长。
他不会就此罢休。
学来的朝堂谋略、阴谋诡计、人心揣测是时候实践了。
沈云玥细细查看了一番,端坐在凳子上轻叹:“九叔烧伤比起宁远叔轻,比较容易治疗。”
“我那会年纪小,都是你八叔和宁远抱着我。他们受伤最为严重。”
云九叔顿了顿,叹息:
“你七叔更严重。”
“云翳从小一心想学医,医治他父亲。”
傅玄珩闻言起身打开门,对着站在门外垂头丧气的云翳难得温了语气。
“进来吧。”
云翳速度很快地走进来。他也想知道沈云玥究竟能不能治好云九叔的疤痕。
沈云玥刚开始进来在看到开门的宁远后,就跟小呆瓜探讨过了。
唯一的法子就是,用药物侵蚀皮肤。再重新长出新的皮肤。
至于手脚部分,装上用玄铁制成的手脚。
远古大陆有兑换的玄铁。
用来制成手,最合适不过。
只是长出新皮肤的药当中,缺少一味极为重要的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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