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孙夫人死死地瞪着长欢,狠狠地地绞着手中帕子,又惊又怕眼底慌乱。
这个疯疯癫癫的傻子,竟然真的没有死?
孙夫人平复了一下狂乱的心神很快镇定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不过一个未成年的傻子而已,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还不是被她随意捏扁搓圆?
楚若雪,楚若蝶,楚玉瑶三姐妹看到身穿嫁衣的长欢,都面色惊惧地往后躲。
那些跟来看热闹的姬妾们也吓得不轻,纷纷看向自家老爷,不知他如何处理?
旺财壮着胆跟在楚承运身后缩头缩脑,想出头又怕得要死,感觉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
丁香听到这边巨大的动静,躲在门边探头一看,便看见楚承运气势汹汹的模样。
她一时有点六神无主,想了想急忙从后门溜走,偷偷地跑去搬救兵去了。
楚天赐见父亲带着人来兴师问罪,小小的身子勇敢地挡在长欢面前将她护在身后,勇敢地抬起头说道,
“爹爹,姨娘,这么晚你们怎么过来了?”
楚承运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目光逐渐变得阴沉。
这个疯傻女儿果然没死,竟在陪葬之夜偷跑了回来?
他定了定心神,指着长欢厉声责问,
“长欢,你不好好为王爷陪葬,怎能自己偷跑回来?嫁夫从夫,你不该好好待在王府,为王爷陪葬吗?”
长欢边吃着面,边抬眼打量眼前的男人。
男人约三十来岁年纪,五官俊逸身形高瘦,一脸的怒意扭曲了那张斯文的面容。
这人对死而复活的女儿没有半点关心,一看就是个斯文败类渣爹类型。
难道他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女儿的死活?
天下竟有如此狠心绝情的爹?
确定是原主亲爹吗?
长欢对这个渣爹颇为不齿,淡定地吃完最后一口面,又把面汤一口气喝完,这才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屁股都没挪动一下,淡淡地望向楚承运平静地道,
“我没有死,还陪什么葬?自然就回来了。”
楚承运厌恶地盯着长欢,直气得浑身发抖。
他好不容易厚着脸皮求了皇上,将这个废物许配给中毒身亡的玄夜王爷成为他的王妃,他费尽心机攀上的皇亲国戚关系,怎能如此轻易放弃?如此以来,楚将军府岂不颜面尽失?这让他以后的脸往哪儿搁?
这个废物不趁机赖在王府,竟恬不知耻地跑回娘家?
果然是个没用的废物。
楚承运勃然大怒,几乎忘了这个痴傻女儿以前沉默寡言,一天说不出三句话来的事实,指着长欢气急败坏地爆喝,
“没出息的混账东西,你既已嫁给他,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就算是再死一次,你也要给我死在夜王府。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去,哪怕守活寡也要守在夜王府。”
孙夫人轻轻抚了抚心口,善意地提醒夫君,
“老爷,莫不是她侥幸醒来不愿为玄夜王爷守寡,便私自逃了出来?这事要是传出去,楚将军府将如何面对皇上?如何面对楚家列祖列宗?若不将她及时送回,万一皇上知道会兴师问罪,祸及楚将军府所有家人啊。”
她阴冷地看向长欢,眼神充满了算计和厌憎,
“楚长欢,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考虑,万万不能自私自利害了全家呀。我们一向待你不薄,你怎能做出如此有失妇德之事?你既已嫁给王爷,就安安分分待在王府为王爷守寡,做女人一定要洁身自好遵从三从四德的古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