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淡定地放下碗,擦去唇上残留的药汁,
“好了,药喂完了。两个时辰后,再让他喝一次药。若还是腹痛呕吐,我再来喂他。”
王嬷嬷和亦初背对着他们站着,只听见王爷咽下药汁的声音。
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呕吐腹痛?
他们急忙转过身,顿时吃了一惊。
东方玄夜脸色酡红,脸色像寒霜打过的茄子般又黑又紫。
眼中愤怒地似要迸发出火焰来。
仿佛还蕴着某种不清不楚的情愫。
不像是喝了药,倒是像发高烧。
亦初震惊了,瞅了瞅镇定自若的长欢,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爷这是在发烧吗?脸色为何如此不正常?”
东方玄夜狠狠地瞪了亦初一眼,吓得他慌忙闭了嘴。
他顺了顺心口翻腾的怒气,傲娇而又霸道地说道,
“以后,不准你这样给别人喂药。”
除了本王……
长欢眨了眨眼,一脸的讥诮--
这家伙都半身不遂了,还如此霸道?
真像个任性的孩子,蛮横而倔强。
她不过是看在对方秀色可餐外加报酬可人的份上帮他一把。
若换成别人,喝不喝药死不死她才懒得管呢。
长欢对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
“王爷大人,我可是大夫。大夫的职责便是治病救人。你若限制我救人,我还拿什么生存?”
东方玄夜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倔强而固执地道,
“总之,以后不许这样给别人喂药。”
只要一想到她这样给别人喂药,他便觉得酸气冲天难受至极。
哪怕被喂药的是个女人也不行。
虽然她是个奸细,可她也是他的大夫。
东方玄夜哼了哼,语气愈发危险,
“难道你以后都将以这种方式治病救人?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这样于你名节有损……”
唾沫星子都能将她淹死。
王嬷嬷和亦初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人家好心给你喂药还有错了……
长欢倔强地与他对视,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无形压迫感。
让她觉得,若是她再不妥协,他定会马上发飙。
真是个小气鬼……
长欢捋了捋鬓角的发丝,殷勤地帮东方玄夜掩好被子,没好气地指责道,
“嗨,王爷大人,您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乌七八糟?您不是对喝药有心理障碍我才这样喂您的嘛?您以为别人都像您这么娇气呀?再说,别人喝不喝药我才懒得管呢……再叽歪,以后不要再让我给您喂药了。”
东方玄夜冷哼,垂下长长的睫羽。
这还差不多……
长欢懒得再和他计较,而是看向一脸懵的亦初,
“亦大人,麻烦将做好的银针金针拿给我看看。”
亦初连忙送上定制好的银针包,不知不觉带了敬语,
“长欢姑娘,这是按您要求定制的针包,金针和银针各三百根,若不符合您的要求,我再去让对方重做。”
长欢一层层打开包裹,露出两个小巧华丽的木头匣子。
一个木头匣子里装满一细如毛发,银光闪闪的细长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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