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元被关进了警察局的大牢,这可急坏了胡志诚和孙卫民。
胡志诚经多方打听,知道许佳铭正回乡追查青铜连鹤方壶的下落,于是让人递话给许佳铭,说:“我手上有一把玉如意,不知许连长是否有兴趣。”
许佳铭一听说有了玉如意的消息,便没有任何犹豫马上跟胡志诚见了面。
“玉如意果真在你手上?”许佳铭一见面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错。就在我手上。”
“那你开个价吧。”许佳铭倒是很干脆,一副在商言商的架式。
“这玉如意在我手上可以说是一文不值。”胡志诚故意很不屑地说。
“我却愿意给你一笔不小的代价。”
“可我不想要钱。”
“那你要什么?”
“我想用它换一个人。”
“你要换什么人?”
“就是前几天被警察局抓进去的一个姑娘。”
“东丫头?”
“对。她以前是叫东丫头,现在叫罗元元。”
“罗元元?”
“对。我给她起的名字。”
许佳铭似乎听明白了一些端倪,又问:“她对你那么重要?”
“比我自己的生命更重要。”胡志诚淡淡的却又无比坚定地说。
“这恐怕不太好办。”
“对于许连长来说,这事也许没那么难办。”
“好吧,我试试看。不过,我希望能先看一眼那把玉如意。”
胡志诚早有准备,便叫赵宝祥将玉如意拿了过来,让许佳铭看了一眼。
许佳铭便回去找韦桂忠商量用玉如意换罗元元。
许佳铭对韦桂忠说:“我是个军人,从不过问政治,也不管什么党,我只对大洋感兴趣。现在,我们最紧要的事是追回那玉如意,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不必去管那小丫头是不是红毛匪,就算是,凭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当如先用她换回玉如意。”
韦桂忠这些日子已经被玉如意折腾得焦头烂额,他之所以不遗余力地追捕罗元元,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追回玉如意。
韦桂忠答应了与许佳铭做交易,以死囚代替罗元元上法场,偷梁换柱救下罗元元。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韦桂忠马上安排了对罗元元的枪毙行动。
行刑那天,只见一辆卡车开到法场,从车上跳下来十来个“白腿乌鸦”。“白腿乌鸦”先驱赶着周边的人群。听说今天要枪毙岜思山女匪首,招来了不少围观的闲人。一个长官模样的“乌鸦”不只是两腿雪白,两只“爪子”也是白的,那人手上戴一双白手套,那神气劲儿仿佛杀人如同杀鸡一样普通。
他扯着嗓子喊:“站远点站远点,枪子不长眼睛,伤着你可要自认倒霉了哟!”听声音才知道这个长官正是韦桂忠。待把群众驱赶到警戒线以外,才见两个“白腿乌鸦”押着犯人从汽车上下来,一个身材瘦小的人犯被两个人拽着,拎猴子似的连拖带拽,径直走到一片空落落的凹地里。只见犯人的脚上一只鞋子被拖掉了,裤腰往下塌,裤管儿挂在一株荆棘桩上,噗的一声破了。划破了裤管的同时也戳破了腿,白嫩嫩的腿肚子被荆棘一撩,血便渗出来,将杂草地也拖出一路模糊的血印。
犯人披散着一头长发,长发遮住了大部分脸庞,但人们仍可以凭此认定,要被枪毙的的确是一名女匪。女匪被扔在地上,身子摇摇晃晃,显然之前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韦桂忠走过去飞脚一踹,犯人便跪在地上。韦桂忠从腰间拔出一支漂亮的小手枪,哗啦一下将子弹推上膛。人群里鸦雀无声,空气也仿佛凝固了。大家屏住呼吸等待那一刻。
此刻,竟然一丝儿风也没有,有人伸长脖子试图看清女匪的面目,希望风儿能吹一吹她那遮住脸庞的黑发,或者女匪能在临死前抬起头来,喊一句“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话,振奋一下人们的心情,可是,转念一想,那是个女匪,可是“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话似乎并不适合她。,最终人们都失望了。只听得“叭”的一声,那个女匪像木头似地栽下去,一颗头像秤砣重重地触在地上,整个脸膛陷进泥地里,屁股却翘得老高。没有挣扎,像一只布袋突然泄了气,马上瘪下去一动不动。
韦桂忠看也不看,收枪,重新别在腰间,挥挥手:“行了,收队。”那一队“白腿乌鸦”没精打采地上又上了汽车,只听得一阵突突突地响,汽车又一溜烟开走了。
人群中有胆大的惭渐走近去看,女土匪生前的容貌没看清,死后也想看个究竟。只见女匪后脑勺只有指头粗一个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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