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二公子,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你诡辩的功力实在了得。”
“我们并不是有意对抗皇军。只是当时情况实在很乱,你们一下子就破门而入,我们根本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我们顶多打伤了你们几个人,你们却打死了我们好几个人,这账该怎么算?看在成队长昨天还是我商行的贵客的份上,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商行没做什么违禁的事,我们就是普通商人,规规矩矩做生意。”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前几天从你们商行流出去的药品,差一点就落到新四军手中,而且,我得到确切情报,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就是说,之前已经有好几批药品从你们商行发出,最终运到了新四军根据地。你对此作何解释?”成槐文此时成竹在胸,他自认为已经掌握了大量事实,由不得汪成义抵赖。
成槐文两只泛着绿光的眼睛紧盯着汪成义,满以为汪成义已经无话可说,没想到汪成义比他更无赖,翻着两只白眼反盯着成槐文,一脸的痞气:“嗨,这种事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南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多少个不在暗地里做一些这样的生意,为的还不是赚一点生活费吗。现在市场上样样都贵,再不想办法赚点钱,老百姓真的没活路呀。成队长,你也拍着胸脯问问自己,难道你就没做过一点生意吗?”
这话问得成槐文倒有些难堪,事实上成槐文暗地里与汪成强所做的勾当,汪成义也略知一二,此时汪成义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算是给成槐文留了一点余地。
成槐文深知再这样审下去,非但审不出什么实质性内容,反而会把自己那些见不光的生意全抖出来。成槐文把脸一板,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别跟我扯那闲篇!”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大声说:“队长,藤田少佐来电话说,他要亲自审问汪二公子。”
听说藤田要来,成槐文一时有点慌了手脚,万一这个汪二公子不知趣,把自已跟汪成强所做的生意全抖出来,自己可就不好下台了。但是他转念一想,如果汪二公子真这么不知趣他一定亲手宰了这个汪二公子。相信汪二公子也能明白这一点。
想到这,成槐文终于镇定了下来,说:“好的,你给藤田少佐回话,说我就在审讯室等着他。”
“来人,把汪二公子绑到老虎凳上去!”成槐文下令道。既然藤田少佐要来,他就不能再对汪二公子客客气气了。
“是!”应声进来两个人,把汪成义绑到了老虎凳上。
藤田义雄走进审讯室,成槐文急忙陪着笑脸,搬一张椅子放到他身后,说:“藤田少佐,您请坐。”
藤田用眼光扫视了一下审讯室,看到汪二公子被结结实实绑在老虎凳上,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缓缓地坐了下来。
“开始吧。”藤田淡淡地说。
“是。”成槐文答应一声,走到汪二公子前面,装作很凶狠的样子问:“你知道为什么把你抓进来吗?”
“我知道。”汪成义很干脆地回答。
“那你说说看。”
“无非就是为了多敲诈我们商行一大笔钱呗。不过,你们真的打错算盘了,商行里所有的钱都是我哥管着,我是一个大洋也给不了你们。我只知道,我哥把钱都存在上海的汇丰银行,没有我哥本人的印信,那些钱谁也取不出来。”汪成义还是一脸的无赖相。
“汪二公子,我看你是个富家子弟,对你客气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成槐文语气里带上了威协的成份。
“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汪二公子回答时,还把脸抬了一下,嘟噜着嘴,傻笑着。两人仿佛在演戏。
成槐文最怕的就是这个样子,要是让藤田看出两人在演戏,对成槐文可就大大的不利了。成槐文板起了面孔,两眼露出凶光:“像你这样的犯人我见多了,别在这给我装疯卖傻。那我问你,你的大哥汪成强跑到哪里去了。你们商行屡屡把皇军禁运的药品卖给新四军,你们商行是不是私通共产党?”
“哎唷,你可别吓唬我。你这个罪名太大了,私通共产党,这是天大的罪名呀。成队长,你就是借我一百胆,我也不敢做那种掉脑袋的生意。”汪二公子打着哈哈说。事实上,他说的是实话,因此他心里很淡定,脸上没有任何恐惧。
“别再狡辩了,药品从你们商行流出,不是你们私通**,这话怎么说?”成槐文步步紧逼。
“我们是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商。至于谁是新四军,他脑门上又没写字,我们也认不得谁是谁呀。”汪二公子眉眼间依然带着笑意,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的内心很坚强,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而这一切,都发生在藤田少佐的眼皮底下,这让成槐文很恼火,审了半天,自己的审讯对象居然还能笑!这让藤田怎么想。
“你们跟新四军金陵联络站的来往很密切,请你告诉我,你们平时是怎么联络的,他们的人在哪里,只要你供出他们的人,你就可以获得自由。”成槐文说这话时,表面上好像很严厉,其实他内心已经在哀求,哀求汪二公子别再笑了。
“对不起,我实在无可奉告。”汪成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消退。
成槐文此时已经忍无可忍,厉声道:“不动真格,你是不会讲实话的,是吧,来人,动家伙!”
“到!”两名黑衣人应声来到汪成义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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