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的额头。
也因为出现得太晚,并且是自己显露,所以子杳根本不知道他这支军队藏在什么地方。
查探这么些时日,也没有消息。
最后一个,就是越牵大王子了。
子杳轻轻叹了口气。
而后转身问道,“越牵大王子最近的行程,可有探听到?”
玉简回道,“有的,他今日与齐王有约。”
京城的舆图也铺在桌子上,子杳在齐王府到驿馆的路上画了条线。
而后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一点,“一会儿陪我去戏楼坐坐。”
“这……”玉简看出来她的意思了,“小姐您要去见越牵大王子?”
子杳说,“一味的躲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那您是要……”
“驱狼吞虎。”子杳说出四个字来。
——
子杳去了越牵大王子回府的必经之路上。
既然要见人,可若是主动又急切的,等于是把主动权交到了别人手里。
子杳坐在戏楼二楼的窗边,连给窗外一个余光都没有,安安静静地看着戏台子上的台柱子唱戏。
这是一出《西厢记》。
下面咿咿呀呀地唱着,子杳的思绪却没在这上面。
以前她是喜欢听戏的。
不是因为这戏曲多么的有趣让她喜欢,她只是觉得寂静无声的宫殿太过空寂。
皇宫里的宫人各个都是专门教过规矩的,在宫里宫女走路都不能发出声音,子杳不喜欢那种压抑的氛围。
她不喜吵闹,但也不喜安静。
太过安静会让她有一种世上只有她一个人的错觉来。
听这种缠缠绵绵的戏曲正好。
听着听着,子杳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向她这里走来。
大昭之人,女子走路莲步轻移,男子走路也仪态端方,除非是有急事,一般而言是不会有这么重、这般不掩饰的脚步声的。
那就只有越牵人。
果然,没过多久,子杳就听到了敲门声。
子杳给玉钗使了个眼色。
玉钗打开房门,“大王子,不知您有何见教?”
大王子说,“我在楼下路过,恰巧见周姑娘在听戏,所以上来一叙。”
玉钗向后看了一眼。
她没有立刻给大王子让地方,而是说道,“大王子请稍后,我去禀报我家姑娘。”
越牵大王子没有为难她。
大王子的模样生得并不丑,是一种不同于大昭人的深邃长相,透着一股子的野性,但绝对不是不堪入目的模样。
他身量高大,因为常年在马上驰骋,身量紧瘦而有力量。
他说,“好,那我等姑娘的答复。”
玉钗行礼,关上房门后,回去请示子杳。
子杳说,“就说孤男寡女私下会面不合适,让他回去。”
“是。”玉钗应下。随后又低声道,“姑娘,奴婢这样回了他,他会不会……真的走了?”
子杳摇头,“不会。”
猎人与猎物,猎人在不达目的时,绝对不会罢休。
而这个时候,猎物所要做的,绝对不是急着自己跳进网里,而是要让猎手觉得,猎物绝对没有反抗之力。
只能等着这个猎手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