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又看看子杳,说道,“齐王弟身为皇子,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皇后轻嗯了一声,“所以你是觉得周家阿砚当真刺杀过齐王?”
“并非如此。”澍王慢悠悠说道,“周姑娘刚刚也说过,她与晋王无冤无仇。何况晋王在府中闭门不出多年,儿臣想不出他会与周姑娘有何恩怨,周姑娘没有理由刺杀他。”
皇后听完之后瞥了他一眼,“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不一样?和本宫还在这里推脱。”
澍王和皇后关系近,被她打趣两句也不以为意,笑着道,“娘娘赎罪。”
皇后扫了一眼下面的两个人,“如今你们两个人都说自己有理,可又都没有证据。这样吧,周家阿砚先留在宫里,本宫不做处置,等查清真相后再做定夺。”
“如此,你们可有异议?”说完之后,皇后扫了一眼堂下诸人。
这样的结果对于子杳而言自然是有益处的,她起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皇后此举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去应对。
齐王也说没有异议。
皇后就下旨,“将周家阿砚带到后屋,让人守着,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但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出宫门一步。”
宫人应是。
恭恭敬敬地请子杳出去。
子杳从进来就跪在地上没起来过,此刻直接给皇后行了一礼,“臣女告退。”
随着宫人出去。
齐王也向皇后告辞,“皇后娘娘,儿臣也告退了。”
皇后挥挥手,“去吧,你好不容易进宫一趟,也别在我这多耽搁了,去看看你母亲吧。”
齐王称是。
齐王走后,皇后并没有让赵贵妃和澍王一同回去,而是垂下眼睫慢悠悠说道,“齐王不知道这是又在搞什么鬼。”
赵贵妃对于皇后的神态比旁人了解,自觉走到她身后,替她按了按额角,没有提及刚刚的事情,“皇后娘娘又头疼了?”
声音轻柔,手下力度也十分合适。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自从那次之后,就落下了个头疼的毛病,这头啊,总要疼上那么一阵子。”
赵贵妃说,“娘娘少忧心些,这头疼就能好一些。”
澍王一听也跟着劝道,“是啊,皇后娘娘少忧心些,不论齐王要做什么,我们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只要阻止他便好。”
皇后闭上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内侍闯了进来,“启禀娘娘,有人闯宫!”
“什么?”皇后猛地睁开眼睛,“什么人?”
皇宫乃重中之重,若是当真有人强闯,在层层禁卫军之下,是断不会有活路的,所以他所谓的闯宫,并非带兵强闯。
而是无诏亦无请直接入宫。
皇宫不是谁家的后花园,想进就进,闯宫首先要付出些代价,过去了之后,才会有宫人禀报宫中主管。
皇后说,“是什么人?”
侍从回答,“是裴家二公子。”
“是他。”皇后听闻是他,又轻轻地坐了回去,向椅背上靠了靠,“这位二公子以前只听说性情飞扬行事慌张。如今看来,果然是不稳重。只不过倒是痴心一片。”
她对跪在底下等吩咐的侍从说。“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