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这么痛还不能让你闭上嘴?”
秋缘狠狠的在邓儒身上唯一一块好肉上拧了一下。
她感觉邓儒的话疑似有点密了,她一时间有了一种想要直接把面前的人摁死在药桶里面的想法。
“嘶,够够够。”
邓儒疼的龇牙咧嘴的。
现在慢慢的适应了这种疼痛之后,虽然还是疼的咬牙切齿,但是,勉强能够维持清晰的思绪了。
但是——
由于思绪清晰了,感受到的疼痛更疼了。
他奶奶的。
“要是还是疼,就叫出来,这没啥丢脸的,叫一下就会舒服些。”
秋缘一旁提醒道。
“酸q啊,嗷——!”
邓儒先是客客气气的道了声谢,然后毫不客气的嗷了出来。
声音惊天动地,那不是一般的大。
“嗷嗷嗷嗷!”
嗯,还嗷得很有规律。
邓儒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创造了一种新型的歌唱方式。
当然,包不好听的。
“我不需要谁来给我弑父的行为正名,他是我的父亲,我不想被他掌控嫁人,杀了他,这本身就是我的自私,没什么好说的。”
“弑父这件事,跟你更没有关系,人是我要杀的,你的道理是我认同的。”
秋缘在一旁说道。
她没有在发现父亲还是疼爱她之后,就把愤怒的目标转向教唆她弑父的邓儒。
光这一点,其实就比很多人好上很多倍。
毕竟,历史上很多青史留名的人,在人教唆后,去杀了一个人,最后发现自己杀错人之后,转手就把教唆他的人给杀了。
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多疑,薄情,凉薄,亦或者心中的一些恶念。
来告诉世人,大家都看到了啊,是这个小人挑唆我和挚友,或者父母,或者兄弟之间的关系,害的我失手杀了他们,都是这个小人挑唆!
然而实际上,如果自己心里不认同,真正相信对方,又怎会因为旁人三言两语便动了杀心?
有的更是直接授意旁人来挑唆自己,好找个借口杀人。
而秋缘则是堂堂正正,把弑父这个罪名自己背了上来,没想过找任何一个可怜的背锅侠。
明明除了邓儒之外,她还有个老弟可以背锅。
甚至就算是已经死去,不能张口的秋无忌,她也没有抹黑他,来以此彰显自己弑父的名正言顺,在这个时代,只要编一句,啊,父亲强*了她,像后世某个蛋糕店小女孩似的,就能够把自己身上的罪名洗得干干净净,然后让秋无忌遗臭万年。
毕竟这年头可没监控,至于那个什么证明贞洁的,随便拿根东西也就弄破了,秋无忌又死了,直接就是个无口不能辩。
但她没有这么做。
哪怕是在国君面前,也只是说,父亲要她嫁人,她不愿,便杀了父亲,这么非常客观,不夹杂一点情绪的话。
其他附加的条件,父亲的承诺,父亲的出尔反尔,自己受过的苦,出过的力,一概不说。
就像她自己说的,不需要任何人为她的这次所作所为正名,父亲就是父亲,养大她的恩情不能忽视,但不杀他,那暗无天日的人生她不能接受,在这样的冲突下,她杀了她的父亲。
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要做的,父亲有错,只错在出尔反尔,其他的方面父亲没有一点错,其他的人,更是一点错没有。
“其实,我觉得,嘶,嗷,算了,我没什么觉得的,嘶嗷......那啥,有点饿了,教头你管饭么。”
邓儒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艰难的抬起手竖起个大拇指。
他觉得秋缘这个人怎么说,虽然说曾经对他不够信任。
但是她挨打够立正啊。
要赔偿给赔偿,要啥给啥,还教他武艺。
就是这武艺,有点痛苦,嘶......
不信任也不是什么大事,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信任一个莫名其妙,手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底牌的人。
说句不好听,谁能在一开始就直接信任一个陌生人?
信任是要慢慢培养的。
秋缘这人,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英姿飒爽,敢作敢当的形象,虽然说,她太敢做了点。
弑父这事一般人真干不出来。
就算是邓儒自己自认为心狠手辣,也只是杀了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蛮小妹,名义上的未婚妻。
还有一个蛮牛。
父母怎么说,他还是不敢杀的。
当然了,如果设身处地去想,他觉得,他敢杀。
但这是秋缘自己的家事,邓儒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外人,是没有资格评价什么的。
所以,他没什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