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随着三面城墙上的援军赶过来,雁归城再次开始对敌军进行着有效的还击。
毕竟地形优势,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抹平人数的优势。
拥有高对低优势的雁归城弓手们开始对城墙下的贵族联军进行有效的反击。
他们就专盯着那些弓手打。
打弩手没用,弩手打死了,壮丁捡了他们的弩一样能继续作战。
弓手就不一样了。
弓手打死了,除了重甲精锐和一些膂力天生就要强一些的士兵。
就只有同为弓手的人才能够继承他们的弓。
打死一个弓手,他们的射击频率就会慢上一些。
虽然打死一个慢的频率不多。
但水滴石穿,打死的多了,频率自然就降下去了。
很快,城墙下的尸体就开始堆积如山了。
毫不夸张,邓儒蹲在城墙后面,能够看到一只从城墙口伸过来的手。
这也就代表着.......
敌军要开始踏尸堆了。
要是让他们进瓮城就好了,那样能轻松很多。
但很可惜,没有如果。
也不是没有人去想过把尸体扔掉,但尸体太重,一个人抬费力,两个人抬目标大。
只能够让尸体在城墙下堆着。
一旁的秋缘已经在开始组织士兵构成阵型防线。
邓儒已经将四百老农的指挥权交给了她。
毕竟在指挥这件事上,她应该是比较专业的。
但很可惜,这是守城战。
能玩的花样就那么些。
士兵们呈一字长蛇阵排开,将盾举起,将长矛死死架起,开始与踏着尸堆上来的敌人进行对垒战。
弓手们带着箭筒和箭矢退居二线,走之前还不忘记把投石机和弩车给毁坏。
邓儒没有让自己的那些斩马冠军和镇国矛士们现在参战。
他们要做的,是养精蓄锐,静待时机。
而现在,面对敌人的汹涌大河,显然不是让精锐上场的好时机。
面对汹涌大河,自然是要用横跨一切的大坝拦住。
“推过去!盾阵架在城墙上。”
秋缘在一旁指挥着手下的士兵。
那些士兵们开始整齐的将盾牌举过头顶,将盾牌猛地竖立在城墙上。
长枪如同竹林一般耸立,枪尖闪耀着寒芒,枪尖上沾着的血肉在告诉敌人,它们致命的危险。
很快,对面的壮丁兵们就冲了过来。
这个时候的壮丁兵们已经死了上万人。
之所以还没有溃逃,只是因为身后有督战队和那些轻甲兵们看着。
再加上老爷们许诺,赢下这场战争,能有一笔吃喝不愁的钱财,能让他们放纵的奸淫掳掠三天。
他们才继续硬着头皮往前冲。
但不管怎么样,脚下踏着的同袍的尸体,前面反射着寒芒的长枪,都在告诉他们,他们,很有可能享受不到那个待遇。
那根本就是贵族老爷们画的大饼罢了。
哪怕他们真的活了下来,最终享受肆意奸淫掳掠三天待遇的,也不会是他们。
抢来的财宝,也不会属于他们。
毕竟,他们只是被抓来的炮灰罢了。
很快,随着敌军爬着尸体堆踏上城墙。
身后的弓弩手们依然在发力。
他们的箭矢射杀了一些没有配盾的倒霉蛋。
而有一些幸运的,冲击到阵线前的幸运儿,也被雁归城上的长枪所捅杀。
就目前而言,阵线非常的稳固。
很快,贵族联军的弓弩手再次开始发力,不过雁归城守军有城墙,有尸堆,有盾牌做掩护,箭矢杀伤有限得很。
由于之前被射杀了很多的弓手,他们的频率明显慢了很多,甚至不如雁归城这边的射击频率。
很快,那些壮丁又死上了三四千。
这下,他们的心理防线被彻底的击溃了。
他们开始丢下手中的刀,往回跑,但很快被弩手射杀。
要知道,在战场上,从来都是以方向来划分敌我。
你后退了,只要你跟我不是同一方向,只要不是将领的命令。
那不好意思,你就是我的敌人。
这时候,有些聪明的壮丁,就开始捡起队友的刀盾,开始反向冲阵。
不过这一次,他们冲的是队友的阵。
那城墙好似铁壁一般,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只有铁壁才能够撼动铁壁,他们这样连背甲都分不到一件的大头兵,凭什么去卖命。
如今的他们,只想活命。
有些壮丁成功的举盾反杀了弩手。
毕竟弩手说白了,身体素质其实好不到哪里去。
身体素质好的是弓手。
而弓手已经被点的差不多了,不剩几个了。
“敌军开始溃逃了,守住了?”
“这不行啊,这跟我的目标有点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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