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规矩很简单,只要一方打的另一方站不起来或者打落擂台即可,不限用法器道具。
举个简单的例子,用让人浑身疲软的毒,让对手站不起来,或者将对手丢下擂台,都能算赢。
正因为这样,用残忍的手段将对手斩杀于擂台上,才会显得格外血腥: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擂台赛了。
而是属于强者的屠杀游戏。
有些不知道的参赛队伍,甚至连弃赛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生生割破了喉咙。
十个人头一株药草。
总共参赛队伍只有一百组,也就是两百个人,若是真的让第一轮第二轮分别淘汰一百人和五十人,那么剩下的人能够杀满十个也太困难了。
所以,这场擂台赛,用不着等到第三轮,第一阶段,就是屠杀的开始。
诗渺认真的看完了获胜的要求,擂台赛开始前,向对面两个女孩顿首行礼。
“冒犯了。”
这微微一俯身,激起千层浪。
身着黑色长衫的姑娘语气极冲:“呵,你还真是大言不惭!这会还不跪地求饶,就别怪我们姐妹两将你们生命永远停留在孩?提?时?代。”
“开始!”比赛钟声敲响。
白衣姑娘眉目没有黑衣那么艳丽,看起来更加温柔一点,但是她出手极快,一道素白飞袖“刷”的一声直突少女的脸,后者一个转身避开了那刀子一般的飞袖,被割下了几缕发丝。
白衣姑娘见其躲开,一个旋转改变了飞袖的方向想要回攻,另一只手从袖口飞出三枚银针,却突然被不知名的力量弹了回去,眼看着就要扎入自己的眼睛,她不得不收回飞袖闪避躲开,三根银针扎在地上,毒液呲呲作响。
她看向少女的目光渐渐阴沉。
而少女安安静静站在原地,不慌不忙转回身子,空寂漆黑的眼眸中没有半点波动,连那几缕被割断的头发,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长了出来。
——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不屑有。
与此同时,黑衣姑娘则是一剑刺向站在诗渺身边的少年,却不想被那人转身反手夺走武器,一胳膊肘狠狠钉在了地上,呛出一口艳红的血来。
“你……”
怎么会,他身上明明没几分修为,速度怎会如此之快!
少年毫不留情的一脚踩住了她用剑的手腕,随后一巴掌摁在了她的脑袋上,将手中的利剑插在了她的眼前,预示着饶她一命。
接着,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少女。
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连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姐姐!”白衣女子显然是没想到,一直以近战为傲的姐妹居然第一个照面就败落了,对方还是个筑基都不到的小孩。
但她还没有回过神,双腿已经不受控制的跪伏在地上,飞袖如流水一样散落在她的身边,被一地的血染成红色。
整个比赛过程,还没到一分钟。
台下再次陷入死寂,无数人目瞪口呆的见证了在风城扬名已久的黑白姐妹花枯萎的瞬间。
这两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怪物?
……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白衣姑娘惶恐的抬起头,死命的想要站起来,身体宛若撕裂的痛苦袭来,但是双腿依旧一动不能动。
“你若再挣扎,这双腿就要离开你的身体了。”
清冷空灵,宛若潺潺溪水的声音缓缓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少女脚踝上清脆的铃铛声。
姐姐隔着面纱讲话,声音有些被遮掩住了,和诗商往常听到的不太一样……但还是很好听!
他避开地上的血迹,走到少女的身边,乖巧的站在她的身后。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白衣女子阴恻恻的看着诗渺二人,竟然是丝毫不关心她的姐姐状况如何。
诗渺垂眸看了一眼这个被骨线贯穿了双膝的姑娘,眉头微蹙,“倘若我们想告诉你,就不必带着面纱面具参加比试了。”
都带了遮脸的物件了,还问身份,这不是脑袋不好使么?
“呵,我告诉你们,别以为遮住脸就能平安无事了,已经惹了我们姐妹俩,就算最后拿到药草又如何?我且要看看你们如何走的出这风城!”
诗渺眸光一闪,缓缓走到那女子面前,气质渐冷。
“你若是非要这么威胁。”少女的声音波澜不惊,甚至带上了几分笑意。
“我们姐弟俩人不喜滥杀,参加比试仅仅想拿几株药草,不过,你既觉得仇已结下,誓要找人报复……”
“此刻再多杀两个人,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