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薇看着连连点头附和的玉子涵,水眸一转反问道:“虽然我与陆云裳仅有一面之缘,但俗话说相由心生,单看陆家小姐那一双灵动的眸子,便知其七窍玲珑心。但任她再聪慧无双,都与我无关。我们素无瓜葛,没有嫌隙,她有下毒的能力,却没有下毒的动机,所以推理依然不成立。”
玉子涵一抖手中的玉扇,笑道:“你有所不知,陆尚书和陆掌柜是亲兄弟,弟弟陆掌柜妻妾儿女众多,可哥哥陆尚书却膝下无子,陆云裳从小冰雪聪明,甚得陆尚书的喜爱,自幼便被过继到陆尚书膝下,视如亲生。”
林采薇偏头反问,“所以呢?”
“所以,陆云裳是上兵部尚书府的嫡系千金,容貌倾城,与才华冠盖的风世子郎才女貌;南凤国唯一的异性王府楚王府与掌控南凤兵权的兵部尚书府门当户对。”
林采薇再次反问,“然后呢?”
“二人若两情相悦,两心相许,共结连理,便是金玉良缘,传世佳话。”
林采薇白了玉子涵一眼,一甩袖子,掉头大步往回走。
玉子涵疾步上前拦住她,笑道:“你且稍安勿躁,我言归正传,不卖关子。陆云裳爱慕楚风,在这京城之中并不是秘密。你以为她去沉香亭赴我的寿宴,是与我交好么?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为与楚风一见罢了。”
林采薇噗嗤一乐,迷人的小嘴角边梨涡若隐若现,纯真无暇又风情万种。
双手环抱着肩膀,不以为然的笑道:“可惜那陆云裳枉自聪明,眼光却着实不好,竟然会看上楚风这样黑心黑肺又妖孽的家伙,真是白瞎了那一副天生丽质。”
玉子涵闻言眸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凑过来,俯到林采薇耳边语重心长的提醒道:“陆云裳为何对楚风情有独钟暂且不论,重要的是楚风先在云裳阁救了你,后又与你共乘一车,护送你回。这事你或许不放在心上,但以陆云裳对楚风的心思,却未必如此,定然是十分介意。她一时妒火中烧,对你下此毒手,也不无可能。”
林采薇连连摇头否定,“不至于吧,就为了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这得多小肚鸡肠?”
“不是因为度量狭小,不过是爱之太甚罢了!你知道楚风有洁癖,性情淡泊,从不亲近任何人。无论是木槿的情意绵绵,还是陆云裳的倾心痴恋,他都不假辞色,唯独对你另眼相待。他的紫檀木马车,整个南凤国就载过你一人,这还能算是小事么?”
听到木槿的名字,尤其是听说木槿爱慕楚风的时候,林采薇心里突然莫名的一颤。
她从来没觉得搭楚风两次顺风车有什么大不了的,如今听玉子涵这么一说,虽然猜不出楚风的用意,但也感觉到了楚风待她的与众不同。
但令她更没料想到的是,她被人下毒竟然是因为女子间的争风吃醋。
林采薇哑然笑道:“倘若真如你猜测这般,那她又是怎么接近我的?林府与陆府可有往来。”
“那是自然,陆云裳和你姐姐林雪晴曾一起向云溪先生学过琴艺,两人关系虽不多亲厚,但还是有往来的。”
听到此处,林采薇不再认为玉子涵是胡乱妄言了。初见林雪晴时,林雪晴对她的厌恶玉不屑,显而易见。后又怂恿林夫人关她禁闭,却在她被关禁闭后吩咐厨房给她炖鸡汤,她始终觉得此事难以理解,原来事情的症结竟在这里
“我那日确实是在服用了林雪晴让人送来的鸡汤后,才中毒昏迷的。原来竟是林府中人所为,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从玉清涵一事开始,我就晦气不断,接二连三的被人陷害,我脸上写着很好欺负几个大字么?怎么谁都冲着我来?不管是谁,也不管她为了什么,这笔账我都记下了,定要和她好好算算不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林采薇心里憋屈,满肚子火气,握拳朝着旁边的竹子就砸了过去,细嫩的小手顿时殷虹一片。
玉子涵急忙抓过她的手反复查看了好几次,确认只是拍红了,并无大碍后才放开了她。只是在大手触碰到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时,指尖传来温滑细腻的感觉,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幽香,玉子涵的手不由得颤了颤。
“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再气愤也不能拿自己撒气。”
“没事,一点都不疼,不过刚才确实气愤,如今发泄一下便好了,咱们走吧。”林采薇拉着玉子涵的衣袖,急急的往回走。
“嗯,好。”玉子涵朱唇轻启,吐出个好字,便顺从的任由林采薇拽着往回走。俩人挨的极近,淡紫色的锦袍和雪白色的罗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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