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琼依然沉睡不醒,御医一个接一个的来驿站看诊,民间揭皇榜的人越来越少。南凤国主深锁的眉头越爱越深。
“子涵,你跟你姑姑学了好几年医术,你也去给上官公主瞧上一瞧吧。”
话音一落,玉子涵手中的黑子啪嗒掉了下来,南凤国主哈哈大笑,“子涵,你输了!哈哈哈哈,今天终于有件让孤高兴的事了!”
玉子涵伸手抓过自己不小心掉落的棋子,“不算!不算!父皇这个可不能算!”
南凤国主大手打掉玉子涵握着棋子不放的手,冷哼道:“臭小子,怎么不算,落子无悔!在孤面前也敢耍赖!”
“父皇,这哪是儿臣耍赖,明明是父皇你……”耍赖那两个字还未吐出口,南凤国主立刻瞪起了眼睛,玉子涵吓得一缩脖子噎了回去。
难得看到玉子涵的囧样,南凤国主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兵不厌诈!兵不厌诈!怎么一提上官琼那丫头就把你吓成这样,她一个小黄毛丫头你怕她干什么?哈哈,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还记得?”
一提起上官琼,玉子涵就忍不住想起那黑色的岁月。
七年前南凤皇太后八十大寿,上官琼跟随北溟丞相来南凤给皇太后祝寿。每天天不亮就跑到玉子涵门外,啪啪的狂拍玉子涵的窗户,每天必须要玉子涵和她共同尝一位药材才罢休。神农尝百草那是神话,真的亲自品尝草药却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有一次,上官琼不知从何处采到一位无名草药,黑色的根茎,褐色的叶子,还散发着刺鼻的酸臭气。上官琼毫不介意的当着玉子涵的面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玉子涵却受不住那腐臭的如同尸体一样的气味,转身便逃。
可上官琼却一把抓住他,小手胡乱将草药揉搓成团,强行塞到他的嘴里,直到他咀嚼烂了告诉自己草药的特性,才放过了他。
玉子涵如同嚼了尸体一般,狂奔到茅厕,哗哗吐了半个时辰,胃里的苦胆险些都吐出来了。
不想到了晚上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玉子涵不光全身长满小红疙瘩,还奇痒无比,双手把身上抓出一道道深深的血槽。婳妃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得命人将他五花大绑的捆绑在椅子上。
就这样玉子涵在椅子上睡了三天,吃饭喝水全靠人喂。最让玉子涵无法忍受的事,三天内的大小便还要别人帮忙,每每想起这件事,玉子涵就恼恨不已。
类似的事情还不止一件,不是吃了药腹痛难忍,就是浑身起斑过敏,各种倒霉。要命的玉子涵还不敢得罪上官琼,毕竟她是别国的公主,又为祝寿而来。
玉子涵找疼爱孙子的皇太后撑腰,可无奈那个神医姑姑,却说这是学医识别药材的最好方法。有玉蝶的保驾护航,上官琼的学医方法再也无人敢质疑。玉子涵足足被上官琼折磨了一个月,直到她回北溟才得以解脱。
可叹的是以后每年上官琼都要跟着使臣来南凤,玉子涵无奈只得每年都在这个时候溜出宫。直到后来躲到了忘忧谷避难,才算躲过了上官琼的迫害,却被迫跟着玉蝶学了好几年的医术。
玉子涵最怕的人就是上官琼,却不想今日南凤国主竟让他去给上官琼看病。
玉子涵抱着南凤国主撒娇,“父皇,您说儿臣的医术比楚风如何?比上官磊又如何?如今他们二人都没有办法,儿臣能有什么办法?”
玉子涵巴巴的央求,南凤国主却不为所动,玉子涵无奈只得继续苦口婆心的做思想工作。“儿臣只跟了姑姑学几年的医术,还不是自愿的,自然学的不精,儿臣的医术连她上官琼都不如,又如何能给她看病?”
“正所谓医不自医!再说她如今沉睡不醒,如何自己给自己看病?”
“那父皇也不能病急乱投医,万一儿臣治不好或治坏了,丢的可都是南凤的脸面和父皇您的脸面,儿臣绝对不能做那抹黑南凤和父皇的事!”
南凤国主不悦的冷哼一声,“如今那上官琼躺在驿站,昏迷不醒,而我南凤出动了所有的御医,整个国家张贴皇榜都没有找到一个能医好她的人,我南凤脸上就有光了么?”
“这……”
“行了!不要再推辞了,死马当做活马医。你尽管去试一试,不管成与不成,这是命令!”
南凤国主态度甚是强硬,玉子涵不敢再多言。皇家父子间,本来就是先君臣后父子。刚才南凤国主一副慈父的模样,他可以是子,如今南凤国主变成了掌控生杀大权可以操控他人命运的君主,他就只能是臣。君命怎可违?
所以这一日,咬着牙苦等了数日的上官琼,终于等来了她期盼已久的玉子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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