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的小太监去了半天,却迟迟不见上官磊的影子,林采薇心急如焚,可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2yt
足足一个时辰后,传旨的小太监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启禀国主,四皇子说他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请国主见谅。”
“哦?”北溟国主半信半疑,打量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小太监。
燕妃和上官琼母女俩却是大喜过望,悬着的心一下子掉到了肚子里。
“国主,您快宣御医院的院首来给琼儿好生瞧瞧,臣妾一直不放心她的身子。”
“好吧,宣御医院的院首。”北溟国主拍了怕燕妃的素手,以示安慰。
林采薇心里却打起了鼓,这下可坏菜了,她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上官磊身上,上官磊是她最后的杀手锏,如今倒是自己给自己下了套,给他人做嫁衣裳了。燕妃母女这次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坐实她的罪名,那样事情就难缠了。
很快御医院的院首便奉召进来,一个沉稳干练的中年人,一进门便俯首叩拜,“微臣,叩见国主,燕妃娘娘,琼公主,永和郡主。”
“平身,崔院首,辛苦你好生给琼公主看看,看看她腹中的胎儿可有损伤?”
“是,微臣遵命。”
崔院首不仅年纪不大,行事作风也极其的沉稳,听到尚未婚配的公主有身孕,竟然一丝异样都没有,脸色平静的似乎理所当然应如此一样。
林采薇当下很是佩服此人的镇定,不愧是在深宫大院谋生路的人。若不是早被燕妃母女收买,知晓内幕,那此人的城府当真是骇人。
燕妃满意的看着神色平静的崔院首,的确是个人物,不枉费她这些年的提携。
崔院首躬身来到上官琼近前,上官琼很配合的伸出玉腕,放心的递过去。她知道后宫之中无论御膳房、御医院、制造局,没有燕妃打点不到的地方。燕妃既然敢让他来,必然有所依仗。
崔院首笔直的在榻前的小凳上三分之一处坐下,立马有宫女递过来一块丝帕,崔院首接过丝帕,覆盖到上官琼手腕上,“微臣冒犯了,请琼公主见谅。”
上官琼优雅一笑,“无妨,有劳崔院首。”
崔院首隔着丝帕搭上上官琼的脉搏,殿内静的能听见沙漏中的沙子簌簌落下的声音,崔院首一边捋着三绺胡须,一边频频蹙眉。这一举动却吓坏了原本心有成竹的燕妃母女,林采薇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上官磊会袖手旁观,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如今仅存的一丝渺茫的希望就在崔院首身上。
足足两盏茶的功夫,崔殿内静的连呼吸声都不闻。崔院首左手号完脉以后,又用右手再号一遍,一会摇头,一会砸巴嘴,不时的抽气。
上官琼脸色惨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时的向燕妃投来祈求的眼神,怕北溟国主看出端倪,燕妃连连的冲她眨眼睛,千万要沉住气。同时双手在袖子里紧紧攥住,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
崔院首虽然与她有交情,怎奈事出突然,双方之前并未来得及互通信息,如今看情形局面似乎要偏离她所控制的方向。刚要出言提点,北溟国主突然不耐烦的问道:“崔院首如何啊?”
听到北溟国主询问,崔院首急忙起身紧走两步来到北溟国主的近前“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声音颤抖着说道:“微臣罪该万死,微臣医术不精,微臣竟然……竟然没有把到琼公主的喜脉!微臣有罪!”
崔院首这句话,如晴天霹雳,殿中几个人都心神一震,北溟国主更是惊得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把不到喜脉!这怎么可能?”
北溟国主刷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甩龙袍,朝着崔院首的胸口抬腿就是一脚,冷哼道:“混账东西,亏你还是御医院的院首,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喜脉都把不出来!废物!孤养你何用?再看!”
崔院首被北溟国主狠狠的踹翻到地上,连连磕头不止,“微臣已经把了好几遍,确实把不出喜脉,微臣无能,请国主降罪。”
北溟国主大步来到软榻前,虎目生威死死的盯着上官琼苍白惊吓的小脸,然后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燕妃,燕妃两眼一红,眼泪夺眶而出,委屈的朝北溟国主摇头,“臣妾也不知,怎么会这样?国主,臣妾也不知。”
北溟国主坐回椅子上,脸色阴沉的骇人,“崔院首,你且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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