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正要更衣,“明日家宴,姜元翰定会为难我兄长,我今日需要早些休息,否则明日脑子用不上,恐会中他们的暗招。”
“所以?”顾珩还未擦手,腰带便被女子取下。
“所以早些休息。”姜芷惜伺候着沐浴更衣。
顾珩转身看着女子手里的动作,身子一热,把女子抱在怀里,贴近了身子,微微垂眸,在她耳边道,“夫人的这个动作,令夫君心驰神往。”
姜芷惜听了,胸口砰砰乱跳,红晕染了耳尖,男子的气息喷在耳边,带着些许的温热。
“那是你的事。”她低声说完,扒开了顾珩的衣服,取过一旁的药包,丢进沐浴桶内。
顾珩嘴角扬起,目光深眯的看着女子害羞走开,她也会害羞?
姜芷惜站在桌前,做了几次深呼吸,拍了拍滚烫的脸,收回心思。
顾珩再心动,她也不能乱动。
海鸟跟鱼相爱,注定是没有结局的。
“明日回府,需要我陪你吗?”顾珩坐在浴桶内,阖眼筹划着这几日的安排。
太子大婚。
是个最好的机会。
只是该如何利用,他要好好思量一番。
“算了吧,你在,影响我的发挥。”姜芷惜把银针扎进顾珩的穴位上,缓缓的转动。
他在身边,只会碍手碍脚。
顾珩心里顿时生出一股烦闷,什么叫影响她的发挥,在武安侯府,他暗地里不知帮了她多少。
以她的性子,怕是早就 被人暗算了。
“你确定?二房的姜元翰可不是什么一般人,心狠手辣的程度,不亚于武安侯。”顾珩眼眸深邃。
姜芷惜一脸的胸有成竹,“我不喜欢拐弯抹角,那样的勾心斗角,只会加重我脑子的负担,有什么恩怨,当场就报了。”想到此处,她急急的拔了顾珩穴位上的银针。“我出去一下。”
毕竟二房的人,若是真要做出什么事情,分分钟是可以让她殒命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的把解药,毒药都带上。
与二房之间的斗争,怕是现在才开始。
*
武安侯府。
今日家宴,武安侯府却热闹的紧,还有几天大婚,侯府内的下人忙的不可开交,通宵达旦的赶着备宴。
姜芷惜落了马车,门口多了一个不熟悉的生门童。
进了内宅,大大小小的物件摆满了院子。
红妆十里,实在是不为过。
“今日是不是宫里送东西来了?”姜芷惜侧头,闻着走过来的姜轻语。
“今日一大早,就有公公过来,说是上次大火,损了不少嫁妆,今日再给添上,还送了几个下人来,专门看管,以防有其他的什么意外,那话难听极了。”姜轻语上前挽着四姐姐的手,拉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你想说什么?”姜芷惜微微低头,跟上女子的步伐。
“四姐姐,跟你说个秘密,那日二房的从东宫回来,哭哭啼啼的,眼睛都肿了,脖子上还有许多红印记,这两日用膳什么的,都避着我们呢,我猜,莫不是那日进宫,发生了什么?”姜轻语说的小声,生怕被周围的下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