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什么他没空看,匆匆瞥了一眼,但是这一瞥,让他慌忙转身想要从车里面冲出去。
手机上显示着四个字,这四个字像一个烙印一样烫了他的神经:通话失败。
电话根本就没有打到丁阮的手机上?!
地下室,丁阮还在听着电话,那头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但几乎是赵奎东发现自己中计的一瞬间,丁阮也听到了一个声音在电话那头出现。
“赵奎东,死,身份,警。”
跟昨晚墨镜男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
电话挂断。
大巴的门在赵奎东的身后蓦地关上,他来不及逃出去,外面的人来不及反应。
电影开始之前要干什么?
关灯,锁门。
**之前要干什么?
关灯,锁门。
杀人也不例外。
法官的声音出现在电话另一端的那一刻,也是导火索被点燃的那一刻。
赵奎东拨打了丁阮的电话号码,丁阮接了一通电话,最直接最理性的推测,就是丁阮接到了赵奎东的电话。
但是这只不过是万千可能性中的一种。
真正发生的情况却截然不同。
赵奎东拨打了号码,没有错,但是法官也在同一时刻,提前了几秒拨通了丁阮的电话,最终丁阮接通的,是法官的死亡呼叫,他听见的也不是大巴内的声音。后来我才知道,赵奎东因为鹰巢计划的缘故,换了手机号,但没想到却被将计就计,钻了空子,否则丁阮一眼就能认出来自己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不是赵警长。
赵警长把手机扔进巴士里的时候,手机砸地发出了“啪”的一个声响,而同时丁阮也听到了同样的声音,这很可能就是法官在电话那头轻轻用什么东西撞击硬物模拟出来的声音。
丁阮手上的电话那头,一直都只有一个人,法官。
以上推理,花了丁阮10秒不到的时间。
现在,硝烟四起。法官给了我们一个简单的讯息:我来了。最大的问题是,他现在在哪里?
我看着丁阮,后者的表情第一次如此的慌乱,口若悬河的他现在被摆了一道,也哑口无言。
停尸间里面静静地,和一楼的恐慌嘈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快点!把门给我撬开!撬不开就炸开!赵队!还在么?!!”大巴牢牢的锁住,外面的人现在真恨不得能有城管拆迁队来搭把手。
赵奎东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但是他却已经不抱任何活着出去的希望。
没想到最后把命交代在了一个本应该最安全的地方。
他现在只能看到手电筒允许他看到的那一丁点,黑漆漆的世界就像一个连星星都没有的黑夜。
他也许已经无力回天,但他还有可能救下别的人。既然丁阮说的“一个人都没有”是错的,那么就代表车里面确实有人。
“丁阮!在听么!”手机背叛了他,但他至少还有对讲机。
“在。”这头,丁阮虽然还在为自己的失误内疚,但还是立刻给了答复。
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