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诸葛亮点点头说到。灵蝶飞远,诸葛亮低下头奇怪地心想着:第二神柱准备归位?十二神柱各自以各自的转生为柱,要第一柱归位才能解除第二柱的归位,按灵蝶所说,第一神柱已经复苏了...?
如果你失去的回忆慢慢地重现,所有残忍的事情都历历在目,你还会像现在一般坚定不移吗?如果你的双手沾满了同伴的鲜血,所有责怪都一个人承担,你还会像现在一样信奉自己的信念吗?
会的,因为我是神,这是我的宿命,是我的职责所在。
欢迎回来,我的孩子...
在那片被空间之术封禁的空地里,人们感受不到其间的丝丝血腥味,也没有刀光剑影的交锋,有的只是鸟雀高鸣,一如不曾有谁在这里做过些什么。
一心一意在吸收灵魂之力的李儒已经失去了自己心,她是那个真心,唯一的真心。只有她才能救回董卓,只有她才是钥匙。随着心的远去,另一个李儒也不再有从前的能力可以以一敌三了,断裂了的乌金剑在尘土中不见了锋芒,她伏在地上,身上是伤痕累累,眼神飘忽地看着那个已经快要消失了的自己,凄然地一笑说:“你的,就是我的,包括爱着的人...”。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袁绍剑指伏倒在地的李儒,说:“你们杀害了那么多的人,你们不觉得自己下了地狱会被他们折磨吗?”。
李儒牵强地笑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袁绍,说:“为了自己的心,为了自己所要珍惜的,即便是不可堕入轮回都在所不惜。”。
“你所珍惜的?是什么?”袁绍话音刚落,李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眼泪却从眼角滑落,此刻的她不是什么转生者,她只是一个想要自己爱的人变得不再凶残暴戾的女孩子而已。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渐渐变得淡了,光线透过她的身子洋洋洒洒地落在袁绍的肩膀上。
看到阳光,沮授才发现空间之术已经解除了,并且发现李儒的灵力在一点一点地消逝着。
李儒并没有回答袁绍的问题,只是脸上浅浅的笑容越发地深了,眼泪更令人心痛了。看着李儒的远去,袁绍三人都只是静静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另一个李儒彻底消失,地上的圆阵散发着晶莹的光芒,遮住了耀眼的阳光,萤火虫一般的光线悠悠飘起,最后都被心所吸收。
另一个李儒已经不见了,李儒脆弱地倒在地上,明明没有了力气,却还在尽力挤出一个笑容,两眼直直地看着湛蓝的天空。
我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了,另一个我。太阳下去了,我们就不在了,我们的世界就天黑了,等到谷邈恢复心智,他就可以带着我们的心活下去,天,亮了。
“我好爱你...”在她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一个稻草人从半空中掉下来,仪式结成,灵力散尽,她的生命也就终结了。只是在那一瞬间,她没看见急忙忙赶来的爱人的眼泪,也没听见爱人撕心裂肺的叫唤。
这辈子都听不见了。虽然好想听听他说一句我爱你,但是自己都没有说出口,又怎么能奢求他先开口。
随着稻草人掉下来的,还有一把精致的扇子,沮授忽略过董卓的哭喊,拾起地上的扇子,猛地展开一看,上面记载着清心阵的使用和禁忌,在末尾,一列惹眼的红色朱砂文写着:代价,将心比心,一命抵命。
袁绍莫名地心塞着,她看过扇子,这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所谓的生路不需要别人给予是指自己本身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她好伟大。”沮授低着眉眼,难过地说。
“别摆出一副可怜样,董卓会带着她的心活下去的。”袁绍看着跪倒在地的董卓,说:“他以后,都不是我们的敌人了。”。
“是啊...”沮授长叹一口气,无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许褚已经不见了。袁绍拦住想要去找许褚的沮授,说:“随他吧,本就不是我们的人,养虎为患,早点走也是好事。”。
沮授想想也是,便点点头,不再追了。
本是喝着花酒,左边香软如玉,右边小鸟依人,忽然胸口一阵闷疼,像是心脏被人掏空了一般,但是莫名地感觉到一丝清凉,而且浮躁的心情也归为安稳下来。随着心里的安稳,一些陌生的、但也熟悉的画面像是流水一样传到脑子里。
董卓把所有人都赶出房外,然后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静默着感受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回忆。
回忆可以很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脸,却偏偏看不见回忆的主人的样貌。虽然看不见,但是那种温馨的感觉却让人心领神会,他知道是谁。
画面停顿在前一天晚上,房间里的自己抱着美人在杯酒间晃动,而回忆的主人的心里一直疼着,像是绞痛一般。董卓起身撞出门外,李儒的房间就在隔壁,但是无论怎么敲门,李儒都没有开门,他刚回过头就看见走廊的窗外有一团黑色的气旋在围绕,心里一阵不安,横冲直撞就往空地的方向跑去。
回忆还在不停地闪现着,他越发领悟到李儒的心,也越发能够领悟到她的痛楚。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董卓焦急地心想道。当他站在树下,不远处的李儒倒在地上,脸上挂着一副释然的笑容,用一种很轻很轻的声音对着空气说:我好爱你。
在李儒闭上双眼的时候,脑海中模糊的点点滴滴突然明了起来,最后定格在那年夏天他们相遇的画面,彼时的他不是董卓,是纯真的谷邈。他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令人暖心,令人不舍。也许,李儒最后想起的,和这个画面是一样的。
“李儒——!!!”那悲鸣的长吼让人绝望,袁绍和沮授沉默着不知如何是好,董卓抱住李儒的遗体,哭得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无论外人怎么说,他都无动于衷。无奈之下,袁绍和沮授先回到了客栈。在那块空地,还有一个人在哭着。
“我前辈子是你的军师,辅佐你。”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段话,没有什么场景,只有空荡荡的声音在脑中盘旋,孤寂而空灵,那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继续说道:“这辈子我还是你的军师,辅佐你,陪着你,爱上你。”。
“我也不知道友情是什么时候变成爱情的,也许是相遇的那天,也许是你每天送我回家,也许是我心里的每一点每一滴。当另一个我出现的时候,镜子里的自己笑着和我说我爱你,我吃惊,然后是可笑,最后是恍然大悟。”。
“我不敢说我爱你,也不知道怎么说,于是乎,这件连我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就这样在心底里生长。为了不让你看得出我的心事,我学会了高冷,学会了伪装,学会了期瞒,企图骗过自己却还是徒劳。”。
“这一瞬间,我的回忆慢慢地与灵魂相融,随着心脏而去,请你带着这一切好好地活下去,连带着我的那一份活下去。”。
“最后的最后,请允许我说一声对不起,没能看你走上霸王的路,没能看你走上正义的路。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喝太多酒,也别不吃饭。”。
“永别了。”。
怀中开始变得冰冷的遗体渐渐地变得轻盈,就像是一片羽毛,可以忽略她的重量。慢慢地,李儒的脸像是玻璃一般出现了裂痕,最后碎裂一地,化成点点晶莹的颗粒,凉风刚过,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是一个失意的男人在嚎啕大哭,只剩下落寞的眼泪在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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