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头说起秦少保,又是个女的,孔新星马上就想到了是谁了——石砫土司秦良玉。
这个明末著名的女将军,巾帼英雄可是重庆人的骄傲啊。她是中国历史上唯一写入正史的女将军,崇祯皇帝还为她写过诗,具体写的什么他当然记不起来了,不过她的的威名由此可见一斑。
至于骠骑将军马大帅是谁,孔新星现在还不知道,估计是秦良玉的儿子吧。
孔新星赶忙道,“施主说的可是石砫土司秦良玉秦大将军?令郎在秦少保帐下自然是极好的的,贫僧只不过听师父些许诳语,如何做得准?”
老头马上道,“当然是秦良玉了,大明国哪还有第二个秦少保。大师的师父慧眼识人,肯定是做的准的,还请大师不要推迟,我家老二自幼习武,身体好着呢,不然小老儿也不会放他出去闯社会。”
孔新星心说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啊,想做从龙功臣想疯了吧,自己连这个社会的来龙去脉都还没弄清楚,你就敢在我身上押宝,只是演技太拙劣了。
孔新星看着前面的菜地,疑惑地问,“俗话说穷文富武,我观施主家境并不富裕,如何供养得起武师?”
“不是,不是,大师错了,我家老二没有拜师,是跟着秦少保军队里的教官学的,”老头解释道,“秦少保每年都要招一批身家清白的少年进入军中习练武艺,每年训练三个月,农忙时放出来,农闲时又回去练习,待稍大一些开始学战阵知识,排兵布阵,我家老二十岁就入选了少年土司兵,是当时那一批里年龄最小的,前年十五岁就上战场了,很受长官喜爱。”
孔新星终于明白秦良玉为什么在明末那么能打了,原来是有一只从小培养的少年军,长大后就是中流砥柱,秦良玉一介女流能想到这一层,心机真是比崇祯皇帝还要深沉,看来能在历史上留名的都不是简单人物啊。
孔新星问道,“敢问王施主令郎姓名,如他日有缘,自当提携。”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想反正是空头支票,随便开就是,又不用上税。
老头儿一听大喜,忙给孔新星下拜,叩谢未来的皇帝收留之恩。
孔新星扶助他,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早饭仍然是糙米饭,只不过是糙米稀饭,只有一碗老酸菜,说起酸菜四川人都吃过,孔新星家里还有一个大坛子,可是明末的酸菜也不知道泡的是什么,好像是萝卜又不太像,但绝对不是人参。
不管了,反正老头能吃,自己也不会被毒死,孔新星也不讲究,照例吃了三大碗。可能是汲取了昨天的经验教训,老妇人今天煮得多,孔新星又吃了一碗,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
老头家里也穷,不能一直在这里蹭饭,孔新星决定去忠州看看,那里是秦良玉的故乡,锦衣卫只有在官场才混得开。
当孔新星说要去忠州府时,王张氏终于放下一颗心,马上给他准备干粮,让他带在路上吃。
王老爷子拿出昨天写好的信交给孔新星,不好意思地道,“本来准备托人把信带到石砫去的,既然大师要去忠州,就请大师帮忙带过去一下,到了忠州交到秦府门房就行了,秦府的人自会把信送过去。”
“好,没问题!”孔新星接过信,他正愁找不到接近秦府的机会,正好可以用送信的名义去秦府看看。
王张氏忙活了好一阵子,才烙好了几个饼,用菜叶子包好交给孔新星,也没和孔新星多说话,反倒是王老头一路叽叽喳喳地送出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