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撒起娇来,明里是撒娇,语气却带着强烈的道德绑架的意味,什么奴家把身子都交给老爷了,老爷不珍惜就是对不住奴家,什么奴家命苦,老爷不可以在伤口上撒盐等等。
刘慧明最烦被人管束了,特别是女人,而且是这种喜欢道德绑架的女人,因此一听到这小姑娘这么说,就怒极反笑了,“你是不是还想让老爷给你买一所这样的宅子,然后我每天都在这里陪你,哪里也不去?”
“呜呜,奴家谢谢老爷,”云逸没听出刘慧明说的是反话,“老爷真是太好了,只可惜老爷是个要做大事的人,奴家不能做那悔教夫婿觅封侯的事,老爷只要每年陪奴家半年就好了。”
刘慧明哼了一声,“你入戏太深了吧?”
“呜呜呜,老爷刚疼惜完奴家就不要奴家了”,云逸终于听出了刘慧话里明的意思,瞬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又委屈地哭了起来,“奴家命苦,呜呜呜!”
刘慧明发现这小萝莉就是一蛇蝎女,可能是年纪还小,火候拿捏得不到家,要是再等几年,说不定就会变成周芷若、王熙凤一样的人,自己可不能被套路了。
他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喝道,“少来这些,本老爷不吃这一套!你想要好好过日子,就把这些神通收起来,不然本老爷明天就把你送回落雁馆去!”
云逸像吃了止痛药一样立马就不哭了,抹干眼泪又起撒娇来,“老——爷!奴家真是爱煞老爷了,老爷就答应了奴家了吧,奴家天天侍候老爷。”
“本老爷连满城的夷陵士绅都敢得罪,岂能受制于你?”刘慧明真是烦透了这个半大姑娘,马万年这狗东西,这个仇老子一定要报!
见她还在撒娇卖萌,刘慧明不悦地警告道,“你不要以为陪老子睡了一觉,就拿住我了。好好跟你云裳姐姐学学吧,不要惹我不开心,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老爷,老爷,奴家错了”,云逸马上做起来哭着求道,“求老爷开恩,不要把奴家送回去,奴家都听老爷的。”
虽然语带哭声,但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一滴泪水,语气里也没有丝毫悔意,只有把戏被人拆穿了的恨意。
“你这些招数都是跟谁学的?”刘慧明不耐烦地问,“以后把这些都收起来,在爷身上使出来只会适得其反。”
“是,老爷,奴家记住了”,云逸小声答道,又伸手来撩拨刘慧明。
刘慧明粗暴地把她的手拿开,“滚开!”
云逸无奈,只得躺到一边朝门外唤了几声,不一会儿绿云就端了一盆水红着脸进来给她做清洁。
“哦!哟……”可能是绿云动作大了点儿,云逸疼得直吸气,一脚就把绿云踹倒在地,口里骂骂咧咧,“死妮子,轻点儿,你要弄死本小姐啊,让你轻点儿,没听到啊!”
刘慧明发现这丫头年龄虽小,脾气却大得出奇,看样子平时经常拿下人出气。
“你怕疼,自己动手嘛!”刘慧明没好气地说,“我不喜欢刻薄的人!”
云逸立马又换了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来,做出一副忍着极大痛苦的样子道,“是,老爷!奴家以后一定改!”
刘慧明心说你会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性子定了再想改就很难了,他在心里已经给她判了死刑,“这种人一定不能让他进入自己的后院!”
做完清洁,云逸让绿云拿来一把剪刀,把床单上染血的部分剪下来叠好,又故意看了刘慧明一眼,才想保存证据一样放到了箱子里。
刘慧明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两个半大女孩儿忙活着,心里十分复杂,对云逸既气恼又怜悯,才十二三岁的孩子,不知道在哪儿学的这些手段,要是把她们放在自己那个时代,这些女孩儿正是花季少女吧,每天无忧无虑地去上学,追星、嬉戏打闹,哪像现在的啊,这么点年龄都已经在为自己的终生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