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明天带去受训。
众人散了之后,方夫人小声问道,“老爷!你说句实话,城池到底有没有可能守得住,要是守不住,我们方家就降了吧,听说闯王乃是仁义之师,我们降了,闯王肯定不会为难我们的。”
方员外一听不禁驳岸大怒,斥责道,“真是妇人见识!别人能降,我们方家能降吗?且不说慧儿马上就要嫁进王府了,七老爷可做着朝廷的官呢,怎么降?”
七老爷叫方岳贡,现在的大明松江知府,算是襄阳方家最杰出的人物了。
“七老爷和咱们都出了五服了,和咱们还有什么关系”,方夫人不以为然地道,“一天就知道瞎攀亲戚。”
“哼,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先前咱们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和七老爷认亲,现在一见形势不好又要撇干净,老夫的脸可没你那么厚”,方员外气愤地道,“你是没听到今天那些中原过来的流民讲得又多惨,像我们这种富裕之家,不论降与不降,闯贼都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就别想了。还有,慧儿可是襄阳城第一的美人,要不是因为流寇杀了老王爷,早就已经进王府当王妃了,闯贼要是进了城,岂能放过她?”
方夫人一想到自己的的宝贝女儿,马上就清醒过来了,不过一会儿又迷惑了,“听说闯王并不好色,说不定不会为难我们慧儿。”
方员外气得不行了,又把怒气撒到了桌子上,望着方夫人那张虽然年老却美丽依然但又有些愚昧得可笑的,“你这婆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就算闯王不好色,他那些将领呢,喽啰呢,那些人都是泥腿子,哪见过这么俊的人儿,见到了还不想尽办法弄到手啊!”
方夫人还要再说,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母亲,你不要再说了!父亲说的是对的,女儿死也不从贼!”
进来的正是他们的宝贝女儿方慧儿,方夫人看到方慧儿那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心中就是一阵刺痛,在这个乱世,还不如让女儿生得丑一些呢。
方员外叹了口气,看着方慧儿,颓丧地道,“你娘这十几年来吃斋念佛,把人都念傻了,他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连善恶都分不清了!慧儿,你不用担心,为父就算舍弃万贯家财,也要护得你周全。”
方慧儿嗯了一声,又轻移莲步去宽慰母亲,对于母亲刚才的表现,她真的是很愤怒,母亲居然想着投降?就连自己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竟然还坚持这么认为,难怪父亲要责备她是“头发长见识短”了。
第二天,城外的老百姓陆续集结到了演武场,总共来了一万多人,顿时在襄阳城里引起了轰动,马祥麟让自己手下的士卒每人负责二十五个群众的训练,又带领一部分人到护城河前面去修筑工事,里里外外忙得不亦乐乎。
方员外又请来几个读书人,马祥麟让他们去找那些流民,听他们讲故事。他简要地说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一个生员拱手道,“将军的意思,学生已经明白了,此乃剿灭流贼之重要手段,可抵十万兵马,请将军放心,学生李敏利定当不负将军所托,明日就将文稿呈到将军案头。”
几人说到做到,只用了一天果然就将两个关于流贼暴行的故事就变好了,马祥麟当即吩咐他们立即印制一万份在襄阳境内大街小巷分发下去。
这几天到处都在传谣流贼的暴行,完全打破了流贼在襄阳老百姓心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