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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本的历史上,卫景瑗死前充满了自责与无奈,心中满是无能为力,但是在这个世界,他手里有兵又有粮,却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想必还很不甘心吧。
刘慧明又看了看朱贻埄,问道,“朱三乐在宁武关反水,难道姜瓖在大同也发动了?”
朱贻埄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哭道,“不仅仅是大同和宁武关,雁门关也被姜瓖控制了,要不是父王提前察觉了城中异动,提前把我送了出来,恐怕我已经和父王一样遭了毒手了。”
刘慧明又想起了那个表面猪样心中嘹亮的胖老头,心中又是一阵悲哀,对朱贻埄道,“快别哭了,你父王拼了命把你送出来可不是让你哭鼻子的,你要尽快振作起来,为你父王报仇!”
朱贻埄恍若未闻,半晌都未止住哭声。
刘慧明正想着大同的事突然心中一震,暗道不好,赵小丫还在大同城里养胎呢,姜瓖玩这一出明显是冲着自己来,赵小丫恐怕凶多吉少了。
玛德,姜瓖,你给我听好了,赵小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灭你全族!
草草地结束宴会,刘慧明一回到营中就下令连夜搬空蒲州城,第二天一早就撤军。
薛宗周道,“阁部要放弃蒲州?倘若闯贼卷土重来,官军如何抵挡?”
刘慧明嗯了一声,指着地图道,“不错,不仅蒲州和河津放弃,连运城都要放弃。”
薛宗周迟疑道,“晋南乃三晋最为富庶之地,如若放弃,势必为流贼所乘。”
刘慧明无奈地道,“这一次战事你也看到了,蒲州和河津根本守不住,夏天还好,到了冬天,到处都可以渡河,咱们根本没那么多兵力守河。只有把有限的兵力部署在平阳,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王寅也走了进来,听说了刘慧明的部署,颔首道,“督丞言之有理,晋南之地无险可守,不论是闯贼还是官军得到这片土地,都是一个负累。”
薛宗周破天荒地没有坚持己见,他们口里的晋南之地古称河东,和对岸的河西之地都是战略要地,自古以来就饱经沧桑,看来这一次又在所难免了。
他又把张勇和毛端叫了进来,吩咐道,“你们尽快回到河南去,不要恋战。”
毛端道,“学生听说大同边军乃是精锐,不如我们一起随您老先平了姜瓖再回河南?”
刘慧明道,“你这人,我还以为你长进了,今天一看才知道你道行还是太浅了啊!”
毛端有些不明所以,张勇道,“倘若咱们北上大同,李自成卷土重来,咱们可就困在中间了。”
毛端恍然道,“哦,我懂了,懂了!如果咱们在洛阳,李自成若全力北上,咱们就直驱潼关抄了他的老巢,哈哈。”
说完,他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又拱手道,“先生庙算,学生拜服!”
刘慧明呵呵一笑,道,“你们到了河南以后,也不要待着不懂,要多配合夏允彝的工作,尽快恢复恢复生产,多种些粮食,多生产一些军械出来,有了粮食军械,才能多帮我多练些兵出来!”
张勇神色一凛,道,“大人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刘慧明看着简易的地图,叹道,“这仗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呢,咱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啊!”
张勇和毛端走后,刘慧明又把应时盛和薛宗周叫了进来,“老应,这一次咱们可是遇到大麻烦了,不知你有何想法?”
应时盛凛然道,“末将誓死追随阁部!”
刘慧明心里一宽,道,“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不知你敢不敢接?”
应时盛道,“请阁部下令,末将定不辱命!”
刘慧明指了指平阳府城的位置,道,“我这一次北上定能平灭姜瓖和李过,但我有一个担心……”
他话还没说完,薛宗周就接话道,“阁部是担心闯贼卷土重来?”
刘慧明嗯了一声,“不错,这是我唯一的担心了。”
应时盛问道,“阁部是想让末将驻守平阳,挡住闯贼?”
刘慧明不置可否,道,“不知你有没有信心为我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应时盛毫不犹豫地道,“阁部放心,末将愿立军令状,城在人在,城毁人亡!”
刘慧明心里颇为欣慰,指了指薛宗周道,“文伯,我想把你留下来辅助老应,不知你可愿意?”
薛宗周沉思了一会儿,才道,“阁部放心,学生定不辱命!”
“好,好!”刘慧明伸出双手拍了拍两人的肩,郑重道,“山西是你们的家园,希望你们能保护好桑梓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