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重,凉风习习。
凉风吹拂在脸庞,凉醒了趴睡在酒桌上的花郡王,猛地睁开双眼,加在身上的轻薄錦衾被却缓缓地滑落在地上,一直守护的阡陌察觉,将被子捡起来叠整,说:“此时此刻,改变计划最为妥当。”
到了父王处理军务的时辰,风管家一次两次地提醒催促,小王爷又安排阡陌诸多理由的敷衍对付,应了过去,再如此下去,恐怕会引起风总管的怀疑。
原计划是事情顺利,还回钥匙,送回钱老爷,大功告成。可是再看看这时辰,恐怕是一番周折,才能顺事,看起来只能另择它法了,说:“把父王扶到向隅,让母妃侍奉父王安歇。”
“小王爷有点冒险。”
虽说父王与母妃之间稍有嫌隙,可都是些侧妃之间鸡毛蒜皮的家事,特别是那个什么飘飘,一张嘴巴祸祸王府的规矩,母妃时常责备惩罚,却被父王说什么大的苛责小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奇葩理由,招惹了母妃,所以常有不合拍的表象,可父王因此事而绝对不会废除母妃,其中理由很多,也许是糟糠之妻,也许是母妃的家庭,也许是自己的威望,更也许是因为我这个小王爷,总之,母妃的威严一直都存在,即是父王有意奚落,王府的人都不敢怠慢母妃,仍旧尊重和佩服她。
“母妃识大体,不会将父王扔在门外不管不顾。再说了,这几日父王都安歇在哪个什么飘飘的房里,也逍遥温柔够了,回母妃那里让他清静清静。”
“那属下怎么说?”
“这还不简单吗?就说和钱老爷相谈甚欢,情之所至,就多喝了几杯,不,是多喝了几壶,就醉的睡着了。”
“明白。”
“送了父王,再将钱老爷送到西厢房休息,你在外守护。”
“知道了,那风总管哪里?”
“他不给你面子,总该给我面子。”
说着,便将三王爷背上送往向隅,之后又将钱老爷送往西厢房。
“风总管,小王知道您做事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可是有些事情得保留一些私人空间。”
“小王爷说通透些。”
“军务重要,还是父王的家事重要。”
这话题有些为难,说:“都重要。”
“军务是要事,关乎生死存亡;儿女也是要事,关乎一生的幸福。”
“制度成就习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停滞过。王爷曾经说过,若是自己松懈了,不必估计身份,命属下直言劝谏,甚至可以动用军规。”
“啊?这是我父王说的。”
“是。属下不敢伪造期瞒。”
父王也真是的,国家大事永远都比家里人重要,家里跟一锅粥似得乱糟糟,可是军务大事却处理有条不紊,头头是道。
“好了好了,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不知天地了,还能怎样?就算要用军规责备父王,哪也得明天他清醒了,还有这是你和父王之间的君子协定,与我不相干。”
“我扶王爷回房。”
“阡陌已经送他去母妃那里了。”
去王妃那里,风总管是满心的欣慰,说“那钱老爷?”
“已经住入西厢房。”
风总管一门心思全是与王爷的约定,并没有怀疑今日之事的蹊跷之处,便回房开发智力去了。
王府门外,躺在榻上的花郡王,合着眼睛,在思念那个人,精致的脸庞,黑油油的长发,婀娜多姿的身段,特别是她那细如杨柳枝的小蛮腰,若是轻纱裹体,那若隐若现的美背是圆润、挺拔、白皙,弧度,蜂腰猿背的轮廓真是轻盈俊俏,美妙绝伦。
马蹄声声响,他们回来了,起身的花郡王梗直了脖子,仔细望去,的确是他们。
“事情处理妥当了?”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你还真是会享受。”
“什么呀?”
指着榻说:“那个。”
“等人是很辛苦的,心中全是各种的猜测。”
“那倒是。”
不会却很懂,花杀甚是佩服这个智勇双全的少帅哥,什么都能算计,什么都能周全,而且都从未失败,可自己天生一幅犟嘴,从不向任何强者低头,男人们就应该有一身傲骨,他扯开话题说:“钥匙呢?”
递过钥匙后,钱灵说:“赶紧送我爹爹回府。”
“晚了。”
钱灵转身面对方界,一幅迷糊的表情,追问道:“怎么晚了?”
“因为小崽子在府外。”
聪明人真讨厌。
“为了不让风总管疑心,就让阡陌扶他们休息了。此刻,你们不适合再进王府。”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就你能行,我也不差。
“记得明日护送钱老爷。”
“自然的。”
“那我们先走了。”
“我们?”
方界瞟了一眼钱灵。
“你在偷窥小灵子,说明你心中有鬼。”
这小崽子还懂得微表情心理学,真是小觑了。
又说:“还是我送小灵子。”
这种情况下,还是自己开发一下智力,找个由头怼回去就可以了,有了,说:“花郡王,三个地点,计算计算距离,少帅比较近,还是不要折腾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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