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落在了何处。
温含章停住了话题,不知道她所言陛下可否听进去了。
“你继续说!”
宇文徵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吩咐。
温含章继续道:“如今百姓流离失所,这些流民也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若是聚众便会成为匪患。为了活下去,他们会铤而走险。于其他没有受灾的地方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危险因素。想要防流民,严刑厉法不可少,但只要让他们能有事可做,自然就能化解危险。”
“让他们有事可做?做什么?”
宇文徵终于回头,感兴趣的盯着温含章的点头。
“陛下,洪水过后,堤坝溃散,官道崩塌!陛下完全可以让地方官将这些流民征集起来,修堤坝、修官道,官府提供一日两餐,并可以提供种子让家人在洪水退却后继续耕种,如此冬季来临之前也可有粮食越冬。如今已经六月,各地可以根据各地的情况来发放不同的种子。妾身知道各地有粮仓,储备的有粮食种子。朝廷以基础建设为由,帮流民渡过难关,流民自然会安定下来。百姓所求,不过是一个衣食温饱罢了!只要百姓能吃饱穿暖,又怎么会有乱子呢!”
温含章只是基于自己的理想主义来提出了意见,但宇文徵却是很感兴趣。
“如今北方大旱,南方水患,国库的粮食只怕是不够支撑。”
“陛下,河南道有大片农田,旱涝保收,是朝廷最大的粮仓。只要河南道无事,粮库并不会危机。百姓要比我们想象中更有韧性,只要朝廷能帮他们渡过难关,他们必然能回馈朝廷更多。只是妾身始终担心的是下面的官员不会依照陛下的打算行事,真正的好东西到了下面不能到百姓的手中。”
这是一直以来都存在的问题,温含章知道,宇文徵自然也知道。
“朕明日早朝会和群臣商议皇后提出意见的可行性,只要可行,自然会有监察之人去管这件事。”
温含章并不关注朝堂,但是她不是当初的贵妃,已经是皇后不想关心消息也会传到她的耳中。
朝廷的布局,朝臣的脾性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含章,你父亲可曾怨过你不是男子?”
温含章遗憾的回答:“父亲的确是不止一次说过,妾身是家中所有孩子之中最聪明的。若是个男儿该有多好,所以母亲一开始给妾身取名为含灵,可是父亲却将妾身的名字改成了含章,因为这件事名字,父亲和母亲还吵了一架,只是母亲拗不过父亲!”
宇文徵拍了拍温含章的手:“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含灵也好,含章也罢,如今你都是朕的皇后!只是朕从来不知道皇后的心中也装着家国天下。”
温含章心中一突。
“妾身的心很小,没办法装得下家国天下。妾身只是担心陛下,不希望陛下不开心,所以强逼着自己看了一些不爱看的书。陛下也知道,妾身喜欢话本子,如今能和陛下说出这些已经是妾身的极限了,陛下可不能嫌弃妾身胸无大志。”
宇文徵哈哈大笑,笑看着温含章问:“朕给你的话本子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