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插几段采访嘛!要讲的话我已经拟好了……”
“这样也不是不可以,”记者颇感为难地打断道,“可是胡所,这条新闻的主题是打狗,咱好歹弄个打狗的画面呀!否则没有说服力呀!”
“呃这个……”胡正风也是大感棘手,眉毛快拧到一起了。
这时,一手下干警凑过来小声提议道:“头儿,咱所里还有两条警犬呢!”
两名记者张大了嘴巴面面相觑,石化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
远林镇园丁路,梁静和张伟军领着一众巡逻员、城管沿街漫无目的地游荡,整整一上午了,他们也是没有半点收获,这些流浪狗仿佛突然从世界上蒸发了,连狗毛都没剩一根。
梁静昨天晚上没睡好,脑子到现在都感觉昏昏沉沉的,右眼皮从起床开始就老是跳个不停,母亲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临出门前非揪着她在观音菩萨前磕了三个响头。
快到饭点了,对讲机里传来副所长胡正风的命令:“收队,鸿苑酒店吃饭!”
众人闻言皆喜,一上午总算没白溜达。
张伟军则摆出一副惭愧的模样,掏出香烟来散了一圈说道:“不好意思了各位,说好的狗肉只能下顿请了。”
众人纷纷笑着说“军哥改天我们来请”。
见梁静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张伟军关切道:“咋啦小静?走,吃饭去!”
梁静摆摆手说道:“老张你们去吧,我回所里食堂随便弄点。”
“咝——”张伟军皱眉道,“难得跟弟兄们一起聚个餐,少了你就没乐子了。”
“老张,我真的没有心情吃饭,”梁静凝重着神色望着张伟军轻声说道,“张作海,昨天被执行了。”
张伟军一怔,嘴巴张了两下没有说出话来。
……
青司塘小区。
夜幕降临,谭素英家的车库内漆黑一片,却丝毫不影响众狗狗的视觉。
“娘的,淡出鸟来了!”歪歪对着那盘白粥说道,“简直是难以下咽啊!”
由于突然来了这么多的不速之客,谭素英只好将它们都安置在了车库内,考虑到是三腿带来的客人,她还特地在地上铺了条旧棉絮,又盛了一大盘白粥,至少在温饱问题上算是恪守待客之道了。
“就是,味道跟屎比都不能比!”花花耷拉着脑袋趴在一旁帮腔道。
“有的吃就吃吧,别挑剔了,”惑惑躺在棉絮上围拢着崽子说道,“人家肯收留我们就已经很不错了。”
歪歪兀自不满地晃了晃头,见欠扁趴在车库角落里一声不吭,便舔着舌头问道:“三腿兄弟,在琢磨啥呢?是不是看花花跟哥好上了,你心里感觉憋屈啊?”
欠扁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
“别这样啊,”歪歪劝慰道,“大不了过几天哥把她还给你呀!”
“不用了,”欠扁闷闷不乐道,“我是在替女主人忧心,她现在好象正急等着钱用,一时筹不到。”
“多少?”
“000吧。”
“这么多?!”花花惊叫道,“可以买三卡车的屎了!”
欠扁厌恶地呵斥道:“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老是张口闭口就是屎啊?不嫌恶心啊?”
其余三狗皆面面相觑,似乎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嫌屎恶心。
“诶,兄弟,”歪歪一副古道热肠的样子说道,“既然你女主人有难,哥又寄宿于屋檐之下,那好歹也要帮上一把了。”
欠扁眼睛一亮:“怎么帮?”
歪歪嘿嘿笑道:“是酱紫的,哥呢认识个北京妞叫雯雯,就住老年活动广场旁边,她主人家超有钱,哥可以从她身上搞到钱!”
北京妞?莫非是北京犬?
欠扁疑惑问道:“怎么搞?”
歪歪一脸得色道:“就那样搞呗!前阵子那妞一直想跟哥搞,哥嫌她丑没答应,嘿嘿,不过为了兄弟你,哥就勉为其难牺牲一次肉体吧!”
欠扁顿悟,原来歪歪是准备去当鸭子,不对,准确地说是当狗鸭、狗郎!以肉体欢好为交易条件,让那个叫雯雯的北京犬去偷主人家的钱!绝!真是太绝了!
但就在欠扁听得心花怒放、激动难耐之时,花花却是醋意大发,对歪歪大叫道:“不行!我不许你朝三暮四跟其它母狗亲热!”
“呜呃……”歪歪顿时面露难色,爱莫能助地望着欠扁。
欠扁光火了,扑上去就是一爪子甩在花花的脸上,恶声恶气地骂道:“只许你个骚母狗勾三搭四呐?啊?!吃顿屎就跟别的狗亲热,要不要狗脸啊?!狗娘养的!”
眼看欠扁暴跳如雷,众狗再次面面相觑:难道这三腿不是“狗娘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