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说道:“若是下次你再来阳间出差,务必找到欠扁,让他告诉我,杀死花翠苗的真凶名叫张铁根!”
除了这个办法,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法子能让自己投胎后重新想起“张铁根”这个名字。
……
东江市公安局。
安静的办公室内,聂寒芬正在吃盒饭,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半秒钟后,门被砰的一下推开了!
聂寒芬眉头大皱,拿眼睛威严地盯着闯进来的干警——这么多年来,这些手下应该非常清楚她的习惯,在用餐期间她是不喜欢被打扰的,就连电话铃响一下都会影响到胃口。
干警却没有理会领导责怪的目光,上前低声道:“聂队,人找着了!”
聂寒芬冷冷道:“找着就找着呗,直接让他们带回病院就是了!”
干警沉声道:“可是,人已经死了!”
“什么?!”聂寒芬当场变色,心内却是惊喜交加……
……
1国道上,一辆救护车和三辆警车呼啸着向市区方向疾驰而去。
最后一辆警车内,欠扁和邱文丽戴着手铐坐在后座,浓郁的酒气在车内弥漫不散,搞得连司机都快产生酒驾的感觉了。
前面红灯,警车一个急刹,欠扁被惯性带得一个前冲,紧接着又是一个后仰,大幅度的摇摆弄得胃里一阵翻涌,喉咙阀门怎么关都关不住,“呕”的一声就在车上直接开吐了!
“我靠!”司机和副驾驶位上的警察赶紧捏着鼻子开窗透气。
“呃呼——”欠扁长舒一口气,咂着嘴巴晕晕乎乎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把你们的车子弄脏了。”
邱文丽紧皱着眉头责怪道:“醉成这样!不能喝就少喝点撒!”
欠扁摇摇头说道:“我这不是醉酒,是晕车!”
绿灯,前面的车辆起步,油门……加速……
50码……
60码……
70码……
突然,前面救护车的车体像醉汉一样猛地左右晃动了一下,紧跟着“嘎——”的一记急刹,车下顿时拖出两条漆黑的轮胎印!
中间两辆警车反应神速,均是猛打方向盘堪堪避让了开去,但最后一辆警车的司机正捏着鼻子呼气,一个不留神之下,赶紧踩下刹车踏板,但还是晚了一步!
“哐——”
警车勇猛地追尾救护车,司机系着安全带没事,副驾驶座上的警察却英勇地一个前扑,铁头功当场将车前挡风玻璃撞了个支离破碎,当然,脑袋开花见血了。
而欠扁则干脆从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的空档里鱼跃穿过,一下子扑到了仪表盘上,骨碌一个翻滚,像条死狗一样滚到了司机身上,然后又是“呕”的一下,吐了司机一身的好酒好菜。
司机身上绑着安全带,又被欠扁死死地压着,逃也无处逃,推又推不开,一脸的苦逼相。
就在这时,前面救护车两侧车门打开,几名白大褂惊恐尖叫着从车内窜出,逃到路边摆出战战兢兢的POSE。
“怎么回事!”另外两辆警车内的警察推门下车,走过来喝问道。
“闹、闹、闹鬼了!”一名精神病院的医生面无人色地指着救护车颤声道。
话音刚落,只见救护车的右侧车门处,梁静迈着虚弱的脚步跳下车,放眼四顾,枯黄的脸上一片茫然。
所有人都惊呆了,冰冷的尸体竟然复活了!难道是传说中的丧尸?
其中一名警察的手,下意识地摸到了腰间的枪!瞅他这架势,梁静只要稍有作出啃人举动,他就准备毫不犹豫地拔枪射击了!
欠扁趴在司机身上一通酣畅淋漓的垃圾清空,感觉神清气爽,舒服哼哼着爬起身来,眼睛往车外一看,顿时精神振奋——哈,终于活过来了!噢耶!
欠扁欢呼雀跃,踩着副驾驶位上头破血流的警察的身体就钻出车子,举着手铐冲梁静喊道:“喂!梁警官!你醒啦?”
“潘小关?”梁静深深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被抓起来了?还有,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欠扁漫无边际地信口开河道:“噢~~趁你刚才睡着的时候,他们准备把你送精神病院去解剖,然后栽赃陷害是我杀了你……”
“你不要胡说八道!小心老子告你诽谤!”警察冲欠扁怒斥道,又朝路边精神病院的医生挥挥手,“把她押上车撒!”
可那些医生哪个敢上前碰梁静呀?9.15命案的诅咒传言可是人尽皆知的,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此时眼看梁静一会儿死一会儿活的,指不定已是鬼魂附体了,可得罪不起呀!
就在这时,邱文丽也从警车里钻了出来,泼妇般对着警察厉声叫道:“赶快把我放了!人家活得好好的,还诬陷老娘杀人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