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咯噔了一下。
张浩就是昨天开摩托车送我回村的浩子,昨天下午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出事了。
我赶紧对大舅表示,自己也想跟着去看看,大舅倒是没拒绝,匆匆带我翻越了几道田坎,不多时,就来到了村尾的一栋木棚房子,这里是浩子的家。
木房子很破旧,是两厢间,后边还有一个厨房,半边已经塌陷了,我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是浩子的老娘,她呆坐在堂屋前的门槛上,哭得很伤心的样子,屋里则挤了不少乡民,一个个都是愁容满面的样子。
挤进人群后,我看见了浩子,比起昨天的嘻嘻哈哈,这小子现在的模样凄惨极了,额头上盖着白毛巾,流了许多血,呼吸也很不匀称。
我吓了一跳,试着呼喊浩子的名字,叫了半天,他都没反应,我急忙回去,走向那个呆坐在堂屋的中年妇女,说张婶,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婶就哭,就昨天下午,浩子刚回家后,就跟自己说要进山收笼子(一般农村人打猎,都是事先在山里设兽夹,弄好陷阱,等过几天再进山去看),结果这一去就是一晚上没回来,张婶担心儿子的情况,一大早就去后山找,结果却在一个小山坳里找到了张浩,已经摔得人事不省了。
不一会儿,村民找来了郎中,给张浩诊治了一番,张婶哭哭啼啼地问郎中,说她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然而郎中却说没事,刚才他检查过浩子的身体了,除了额头上磕破一个口子,没见外伤,也没有任何受内伤迹象,估计就是累了,给他点时间缓缓就行。
送走郎中,我却觉得奇怪,如果浩子受伤并不严重,没理由被抬回家这么久还不清醒,就主动跟张婶商量,要不要把人转到镇上的医院?
张婶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什么主意,就问我,说转到镇上住院,肯定很花钱吧?
我赶紧说,“钱的事不重要,关键是人,这样吧,她的住院费我可以先垫着。”张婶这才抹着眼泪同意了,随后去村里找了两个村民帮忙,把人弄到了镇上。
麻田镇规模不大,只有一家卫生所,等我把浩子安排住进病房的时候,一回头,却看见王杰正从一间医生值班室里出来,跟我碰了头。
四目相对,我们都是一阵诧异,同时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打听之下,我才得知了原因,原来王杰有个表弟,同样在这里住院,而且已经昏睡了小半月,他正在跟医生商量,要不要给表弟转院,弄到市里的大医院看一看。
更巧合的是,他表弟的情况也跟浩子差不多,都是在山里打猎的时候,无缘无故摔下了山坡,等抬回家后,浑身也不见任何明显伤痕,但就是一直昏迷着无法醒来。
听完,我直接就愣住了,感觉这事有些古怪,就对王杰说,“先不要急着转院,能不能让我去你表弟的病房看一看?”
王杰一愣,回头盯着我说,“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说着,我便将浩子的情况也告诉了王杰,王杰听完,直接把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有这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