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那位向导见一见?争取能从他嘴里套出点实话。
孙队当即拍板,表示一点问题都没有,并很快带我进入了一家看守所。
在看守所中一个比较僻静的房间里,我瞧见了那位向导——一个皮肤黝黑、矮壮的中年人。
这人姓马,家就住在麻田镇的临镇,是个地道的乡民,刚看见我们,他就大喊冤枉,说自己没有杀人,孙队立刻呵斥他冷静点,然后指了指我,冷着脸说,“这位是我们警局的特殊顾问,接下来,你要老老实实把发生的事情交代清楚,由他来判断你有没有说假话。”
马向导顿时安静了,缩在墙角,一脸畏惧地看我。
我给王杰递了个眼色,他立马取出钥匙,替我打开了拘留室的铁栅栏。
孙队也想跟着进去,被我拦住了,告诉他这种事不需要太多人在场,最好是让我一个人问,等情报确认了,再将问出来的信息告知于他。
孙队同意了,主动带着几个值班民警守在外面。
我来到马向导面前坐下,焚上香,首先让他自己讲述一下进山的经过。
他闭着眼睛,边回忆边交代,说队伍进山之后,遇上了一场暴雨,导致驴友团被困在山里出不去,当时雨很大,他就找了个山洞避雨,并且带着驴友团的成员,在洞里睡了一觉。
之后的事,马向导就完全记不清了,他能够想起来的,就只有自己苏醒之后,被警方带进医院问话的经过,至于那几天在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听完,我也觉得奇怪,让他闭上眼睛,把头伸过来让我试一试。
马向导很迷茫,问我打算干什么?我没有解释,只是摇头,告诉他听话照做就好,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替他洗清冤屈,省得被当成杀人嫌犯对待。
马向导赶紧答应,按照我的吩咐照做。
我则眯着眼,把手覆盖在他额头上,静下心来感应,感觉这个中年身上,确实是笼罩着一些血光之气,而且在这股凶气的背后,还弥漫着这一种淡淡的黑色和绿色。
直到对方彻底放轻松,紧张的脸上也回归了平静,我才用净水洗手,轻轻甩干,然后把黄香点燃,在空中绕圈,又在他额头上画了咒符,缓慢地诵念咒语。
不过这一次,我的催眠术并未取得太好的效果,这丫的一闭眼,倒是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可当我询问其他经过的时候,马向导却仍旧一问三不知,呆滞得宛如木头人。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把手撒开,停止了念咒,而马向导则扑腾一声栽倒,嘴里打起了呼噜。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拘留室的动静,孙队急忙跑回来,指着摔倒在地上的马向导说,“这人怎么这样了,要不要送医院?”
我摇头,说无妨,他只是在我的催眠下睡着了。孙队松口气,说哦,那你究竟问到什么没有?
我说没有,这件事有些复杂,首先,这位姓马的向导并没有患失忆症,也不是刻意装傻充愣,而是给什么东西迷住了心智,完全不知道自己当时干些什么,所以才会出现那段记忆空缺。
一般来说,能干得出这种事的,就只有山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