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重新坐回了那辆面包车,手脚仍旧在不自觉地打着摆子。
黑狗并不搭理我,十分娴熟地发动面包车,匆匆驾车逃离。
我见他一直把面包车朝城区方向开,赶紧定了定神,一脸惶恐道,“狗哥,你这……不会是打算带我去派出所投案吧?”
他怔了一下,感觉有些好笑,扭过头来看我,然后摇头叹了口气,“林峰,打从你决定出发那一刻开始,我就叮嘱过你的,别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我指了指身后,说可是……
“没什么可是!”他打断我,眼神莫名低沉,“不管你愿不愿意宰人,你现在都宰了,上了这条船,以后没有回头路可言,你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自责,而是赶紧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接着,他自顾自地叹气,抓起了仪表盘上的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深深闭目,叹着气说,“马勒个巴子,果然还是出事了,这栋烂尾楼已经被法螺会的人盯上,恐怕风黎已经闻讯跑掉了!”
我小声问,“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咱俩刚合伙宰了一个老家伙,我估摸着,桂县里应该还有不少其他法螺会成员,没准接下来,他们就该满世界找咱们了!”
我震惊不已,颤着声说道,“那你还敢朝城区里开车,咱们赶紧跑路吧!”
“跑个屁!”
黑狗摇头打断了我,语气低沉地说,“你刚入这一行,根本不知道法螺会的势力有多强,不管我们朝那个方向跑,总能被他们盯上,唯有城区才最安全。”
桂县的人口基数虽说不大,好歹也有十几万,藏在人堆里,总好过开车在城郊外乱跑。
我心乱如麻,又说那风黎呢?到底找还是不找啊?
我这一连串的问题,搞得黑狗一脸心烦,他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回头瞪我,大声呵斥,说你特娘的,到底算不算个老爷们,怎么遇上点事这么瞻前顾后的?
我给他一顿呵斥,心里反倒感觉没那么乱了,闭上嘴,回头强迫自己冷静。
良久,我也给自己点了支烟,闭眼,然后深深吸气,直到手脚不再发抖了,才问,“狗哥,我想知道,风黎为什么要叛出法螺会,搞出这么大的乱子?”
“先找个地方,我慢慢再告诉你吧!”黑狗一脸低沉地开着车,让我先别急。
最终,我们把车停靠在了桂县的一家黑招待所,黑狗选择这里的原因,是因为这里不需要登记。
我俩很快就拿到钥匙,只开了一间房,然后立马上楼。
途中我表示了不解,问黑狗为什么要开一间房?都说穷家富路,多开一间也不至于这么挤。
他感到好笑,用一副揶揄的表情看我,说你丫的,还真当自己是出门旅游,享受来了?在招待所投宿是要冒风险的,两人开一间,也是为了必要的时候方便照应。
进了房间,黑狗立刻将大门紧闭,然后拉上窗帘,走到我面前说,说现在事情比较麻烦,连他也不知道究竟去哪里寻找风黎。
其次,我们刚弄死的麻脸老头,在法螺会中应该挺有地位,估计现在外面满世界都是追查我们的人。
说到最后,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现在有道选择题,你必须给我答案,要么乔装改扮,赶紧离开这里,要么,留下来,做好与法螺会正面为敌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