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兮冷白他一眼:“嘶……好好说话!”
冷君遨又朝她凑了凑,沙哑的嗓音软得不像话:“兮儿……”
赵婉兮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求你正经点说话吧。”
快哭了。
有一种难以抵抗,叫做冷君遨撒娇。
这份待遇,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她,能有这份殊荣享受了。
往日没少受他蛊惑,可是次次都被毫无悬念地吃干抹净。只是,在床笫之间也就罢了,好歹算是夫妻情趣。
现在这样,是要作甚?
难道他就不怕不小心被旁人听了去,震碎旁人的三观?
到底还是心痒难耐,赵婉兮这边一松口,冷君遨就得寸进尺地低了头,趁着夜色的掩饰吻住了她的唇。
狠狠地吸了一口暗香琼液。略略慰藉心底的蠢蠢欲动,也不敢深入,赶紧撤身。
旋即深深地调整呼吸,总算让头脑冷静了下来。
假意无辜地对上赵婉兮暗含着娇嗔的眼,一本正经地叮嘱。
“好了,不闹了,现下时辰已经不早,我让人给你热了些吃食,你待会儿吃完之后便去歇息,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这人,简直了。
不正经起来比谁都不正经,可一旦涉及到正事儿,又比谁都严肃。
被偷了香,赵婉兮这厢还想着要批评一下他不务正业不知轻重呢,这就被轻飘飘地给堵了回来。
好在也正是因为冷君遨这么一正经,带动着她也头脑冷静下来,一件紧要的信息随之浮现。
“对了,还有件事情,我觉着应该要跟你说一声,都怪你捣乱,差点就给忘记。”
能让她惦记着着急告诉自己的,定然不会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闻言,冷君遨却也不急,只揽着人往院中另外一个方向走。
“无妨,回头再说,先吃东西。”
赵婉兮:“……”
院落的东北角,被放置了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大石头,权当是桌子,头顶的枯树枝上悬着一盏灯笼以供照明之用。
黄奇手上拿着几样吃食,一一摆好。
见冷君遨携着赵婉兮而来,主动退了下去。
特殊时候,条件艰苦,准备不了太过丰盛的东西,即便是如此,借着不甚明亮的光线扫了眼石桌上的吃食,赵婉兮眉眼稍弯,微乐。
“这种天气,还是在这样的地方,你们是从哪里找到这些野菜的?
还真是难得。”
“嗯,他们无意间发现的。”
回应的轻描淡写,冷君遨也不多说,端了白粥递给赵婉兮,又贴心地帮她拿了勺子。
“你凑合吃。”
“啧啧,这话说的,好像我不能吃苦似的。”
他是不是忘了当初在军营,在战场,她是如何跟着他一道同甘共苦的?
没道理做了几日的皇后,就失去了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嘛。
哑然失笑地摇摇头,赵婉兮也懒得继续跟他计较,只舀了一勺白粥送进了嘴巴里。第一口,眼神就亮了。
“你让人在粥里头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