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承淮即使受了这一击,另一只手也还是牢牢地捏着纪白羽的手臂。他第一反应就是抬手阻止了身后想要动手反击的护卫,又看了看那颇有灵性的小剑低声笑了起来。
他边笑边用指腹摸了摸有些灼热的脸颊,上面已经渗出了一道血迹:“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你,纪白羽,你本来就该是人上人!”
纪白羽此时也冷静了下来,知道和对方动手没有丝毫胜算,但仍冷硬道:“再不放手,就没这么简单了。”
戚承淮指了指自己的脸,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受过皮外伤了。”
纪白羽略一沉吟,抬手在他脸上一滑,真元轻轻地抚过伤口,瞬间皮肤就愈合如初,再也找不出刚才的伤痕了。手上的动作不停,纪白羽的眼神却越过戚承淮的肩膀看向他背后的暗处,若有所思地眯了起来。
戚承淮借机又伸手环过纪白羽的身子,按了按她的肩胛骨。
到了这会儿纪白羽已经大致明白对方想干什么了,退开一步,道:“你在查我的修炼天赋?”
戚承淮收回双手:“你的灵根确实属于下等,但是却能以我闻所未闻的方式修炼和攻击,就是不知道修炼的速度如何了。”
“你可曾听说过先天剑胎之体?”纪白羽转念一想,从戚承淮处求证总比从二夫人处随手一试探要来得稳妥。
“不曾听闻。”戚承淮想都不想地否定,“虽说灵根是天生的,但是除了属性之分外只有资质上的差别。你所说的剑胎之体我从未在任何地方听说过。”
纪白羽一弹指将尚未凝成的心剑散了重归丹田,又思索了片刻,道:“你们的修炼体系还有待完善,也许浪费了许多天造之才。”
“洗耳恭听。”戚承淮摆出要长谈的姿势,伸手示意纪白羽落座他身边的位置。
纪白羽也不推辞,一甩袖就坐下了,娓娓道来:“剑胎,道体,琴痴,药鼎,天魔……这些都是万里挑一的好资质,只有先天得来,后天无法更改,比如我是剑胎,修剑道的速度自然是别人十倍百倍;而道体,天生便能比任何人更快速地领悟天道;琴痴在声乐方面天赋惊人;其余同理。你们只论灵根来评判一个人,太过于单调武断了。”
“而这些天赋特殊的人,只看灵根是无法辨别出来的?”戚承淮很快捕捉到重点。
“没错。”纪白羽点点头,“不知道像我一样的人还有多少,他们是不是也以为自己没有天赋郁郁而终,却让这天赋埋没于历史的场合之中,几千年无人知晓……”
“也?”戚承淮挑眉,咬文嚼字道。
纪白羽怔了怔,一时口快将前世的事情托出部分,却没有想到把自己当做局外之人的下场就是说漏了嘴。
她想说的自然是因为突破境界失败而死去的那个纪白羽,那个女子的一生又何尝不是以为自己庸人之资而郁郁寡欢,最终倾力一搏却以失败告终。
“如果不是我意外阅读到一本古籍上面说了这些,再发现自己在剑道上有所天赋,恐怕就成了这些人中的一员了。”纪白羽摇了摇头,半真半假地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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