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而那究竟是什么,又是不是比修行更加重要,那时候的戚承淮并不知道。
但他终于最后还是选择了服从宗主的指示。或许是他在修炼一途上走得太过平坦已经腻了,又或许是他觉得未知的宝物更加珍贵……总之他遇到了纪白羽。
在对着纪白羽许下遥遥无期的誓言时,戚承淮心中就已经有了定夺。
他早已将纪白羽摆在修炼一事之前。
——
而进了纪府大门的纪白羽并没有能成功地回房歇息,纪鸣独自一人在纪府里坐等了她半晚上,一进门走了没多久就撞见了。
“父亲。”纪白羽略略一点头,“我回来了。”
“戚少宗主呢?”纪鸣早就听下人禀报过戚承淮离开,但还是问了一句。
“回他该去的地方了。”
“你可知你今日犯了什么错?”纪鸣皱紧了眉头打量这个像是第一次见面似的女儿。
纪白羽一笑:“洗耳恭听。”
纪鸣将手中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在易安王面前风头太盛,犯了他的大忌。这下连着我们整个纪家一起,都要被他重新评估一番了!”
“原来是这个。”纪白羽顶着纪鸣针扎般的视线坐下了,才道,“我还以为父亲要问我戚承淮的事情呢。”
纪鸣看着纪白羽心不在焉的样子怒气更甚:“戚少宗主的事情自然也是重要的!你究竟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敢随随便便往上搭?他要是被你惹怒了,纪家又哪里会被他放在眼里?”
“知道,他是三上门之一的剑宗少宗主,修为之高,易安国内并无敌手。”纪白羽客观评价道。
纪鸣不禁被纪白羽这态度气得倒仰:“那你还去高攀什么?”
“高攀?”纪白羽忍不住嘲道,“莫说人往高处走,我不过和戚承淮说同席几句话而已,你们当年攀上穿石宗的时候怎么没见这般后怕?”
“穿石宗和易安国比起来虽大,和剑宗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这点道理……”
“这点道理父亲明明知道得很清楚,不是吗?”纪白羽抬眼直直看进纪鸣的双眼,“难道就因为风险大了,父亲便觉得不可为了?还是因为父亲觉得我和纪青容不一样,没有修炼的天赋,所以无法和戚承淮打交道?”
“……”纪鸣被噎了个正着。
“如果真是这样,父亲大可不必担心,哪怕那天我与戚承淮反目成仇,他也不会对纪家动手。”纪白羽淡淡道,“别把堂堂剑宗的少宗主看得太小家子气了。”
纪鸣没说上几句,后面的话就全被纪白羽给堵了回去,倒是把自己气得半死。
“至于我和戚承淮的交往,父亲就更不用付诸关注了。”纪白羽勾了勾嘴角,“是好是坏,都由我自己担着,戚承淮自己心里自然有数。”
说完,纪白羽就站起了身,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补充道:“对了,明天开始我和戚承淮一起出一趟远门,尽量在大比之前回来,不用担心。”
纪鸣的拳头捏紧了又放开,最终颓败地往桌上重重一砸:“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