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子纤细如手中两端绑着双剑的丝带,在空中旋转落下,宽大的裙摆散开,如一朵绽放的月季花。
她站在台上,对着在座众人施福,声音如空谷幽泉一般响起,“小女子能在花魁大选中夺得头名,坐实花魁的位子,要多些各位公子老爷的慷慨,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今日献上剑舞一曲,聊表心意。”
房子杜看着台上的美人,有些如醉似痴,将怀里的女子推开,一双眼睛发光,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女子体态,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
风尘女子,上下两张嘴最能吞金纳银,只要银子够了,不管嘴里如何坚决的说着卖艺不卖身的女子,都得躺在宽敞的大床上任人驰骋,口中婉转吟唱。
这就是小小年岁便是花丛老手的房公子无师自通自己悟出来的道理。
坐在他旁边书生模样的男子笑意玩味的道:“如此佳人,也只有房兄能一亲芳泽了,只希望到时房兄能温柔斯文一些,不要唐突了佳人,毕竟你的房中名声着实太过粗鲁了,每次服侍过你的女子都得养伤几日。”
房子杜端起桌上美酒一饮而尽,眼神不离台上艳压群芳的王娘子,笑着道:“怎么说也是不经人事的小雏儿,本公子怎么会如对待别人那般对待,当然是尽显我辈书生的斯文风流了。”
另一边男子哈哈大笑,道:“房兄你要是能在这等佳人面前把持得住,装出一派士子风流来,那不是你风度如何,而是本事不济,则是我们当中真真的“斯文败类”了。”
房子杜瞪了一眼大笑的男子,拿起桌上的花生粒砸去,笑着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蛋。”
男子直接用嘴将花生粒接住,然后边嚼边笑道:“滚就滚,不过不是那种滚,而是滚帏床的滚,哈哈……”
说完,他用力的揉捏怀中女子的胸脯,任由那团丰满在他的掌间变换形状,也不管女子幸苦隐忍的刺痛感觉,放肆大笑。
欧阳姑娘看着那出场方式独特,从天而降的美艳女子,嘴里啧啧道:“早就听曹小草那厮说花楼里的姑娘才是最绝色的,起初还不信,现在亲眼目睹,还真由不得不信呐。”
那王娘子姿貌确实上上佳,不仅身材婀娜,就只是那一张江南女子独特的柔美面貌,就足够让男子痴迷,更别说她还天生一双柔情狭眸,似会说话,随意一瞥,就是风情乍现。
李玄对于女子的姿貌没有多少惊艳,有的更多的是为女子感到凄苦。
如此姿容,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除了庙堂最是龌龊事满目的青楼楚馆,而是最是应该嫁一位心满意足的如意郎君终此一生,相夫教子。
可是一入这男子最流连的小小木楼,一切都变了,那怕只是跨入门槛一步,再面对别人的眼神,就不再是清澈如水了。
所以对于欧阳姑娘的惊艳之语,李玄说不出什么。
欧阳姑娘看着台下已经翩翩起舞的女子,突然眉头一皱,小声嘀咕一句。
李玄离她极近,几乎要肩碰肩,但由于楼里各种声音纠缠在一起,杂乱喧嚣,还是没能听清,便出声问道:“你说啥?”
欧阳姑娘眉头已经展开,摇了摇头,稍微大声道:“没事,或许是我看错了吧。”
女子不愧是能艳艳群芳,斗败上百位艳名远播的风尘女子登上花魁宝座的人物,一曲剑舞真是美艳至极。
没有江湖剑客的凌厉,只有百转回肠的女子柔情。
天下剑舞大师应当是一位亡国的公孙姓女子,那场城头的死前一舞真是天下第一,百余年来也最为文人墨客青睐,极尽华丽词藻堆砌。而这个不过双十年岁的女子所舞竟然也算得上是登堂入室了,不仅肢体动作柔中带刚,就连所配之乐也大气磅礴,丝毫没有胭脂水粉之气,算得上是难得了。
所以座下的众人不管是因为女子舞技还是那美艳容貌,都看的津津有味。
就连虽是女子,却心思粗糙的江湖人欧阳姑娘也频频点头,点评女子的剑舞不错二字。
父亲是剑道魁首,见惯了刀气剑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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