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姑娘路上碰到卖糖葫芦的小贩,突然来了兴致,买了两串最大最鲜红的,一串自己吃,一串则转手递给李玄,“给你。”
李玄摇了摇头,道:“你吃吧,我不吃。”
欧阳姑娘“切”了一声收回手,一手一串冰糖葫芦左右开弓开始大快朵颐。
李玄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出口问道:“刚才在红棉楼本来是能不用惹下麻烦的,为什么不选择退一步呢,不是常说退一步海阔天吗?”
一身白衣长衫的欧阳姑娘走在李玄前面,没有转身,直接道:“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我没听说过,我只知道我爹教给我的一句:心中有气,拔刀就是,一刀不够,就两刀,再不行,千刀万刀!”
李玄苦笑无言,对这对修为都是绝艳的父女真是没话说了。
欧阳姑娘接着道:“正好这几日在客栈闲的发霉,找一场架打,也不错。”
女子从来没觉得将钱大公子打成重伤有什么好顾忌害怕的,她有一把狭刀,最听她的话,如果不能解决,他还有一把剑,也最听她的。
这一刀一剑,一老一少跺跺脚,整座江湖怕都得抖三抖吧。
李玄没在这件事上再多说,突然道:“也不知曹小草到了武当山没有。”
说来说去,曹小草能落得那么凄惨境地,与他也有关系。
欧阳姑娘咬下一颗大红山楂,毫不顾忌的大口咀嚼,嘴里有些含糊的道:“有我爹陪着,就算没到武当山见到那位道长,他也没啥事,不用担心的。”
除了刚开始看到曹小草的时候女子有些慌张,越到后来,她越放心,尤其是等到曹小草能下床走路的时候,她已经不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甚至在曹小草脸色依然苍白的时候,两人又因为那位叫如龙的女子起了争执,曹小草好险没被暴起的欧阳姑娘一拳当头打死,好在欧阳先生及时拦住,才保住了徒弟的一条性命。
回到客栈,李玄没有上楼,而是要了一壶酒坐在大堂里小酌。
至于欧阳姑娘,上楼换回了一身大红衣衫就下了楼,手里多了一把狭刀。
她坐在李玄对面,看了看桌上的酒壶,皱着鼻子闻了闻,却没有去抬手拿过来喝一杯,而是将狭刀放在桌上,自己则双臂交叠放在桌上,然后将头搁在双臂上,趴在桌子上看着客栈门口,无精打采的。
李玄看着意图明显,就是在等钱家人找到客栈,然后大打出手的欧阳姑娘,无奈的笑了笑,继续喝酒。
这时候刘三练剑回来,正要上楼歇会儿,看到坐在大堂的二人,想了一下,便拿着他的那把铁剑走了过来。
他将铁剑放在桌上,自己坐下后问道:“干啥去了,刚才去你房间没人?”
李玄问道:“有什么事吗?”
刘三那起酒壶给自己倒了半碗,一口喝下,吐出一口热气过后才道:“没啥事,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新练会的剑招。”
李玄有些惊喜。这刘三练剑一个多月,总是磕磕绊绊,如婴儿蹒跚,艰辛难行,最近几日却似乎有所通悟,不说练剑速度一日千里那样夸张,但起码顺畅了许多。
突然,刘三鼻子皱了一下,动了动后,他转身凑近李玄,然后问道:“你身上怎么一股浓重的胭脂味啊?”
“哦~”
还不等李玄说话,刘三便恍然大悟,一脸大家都懂得坏笑,挤眉弄眼的道:“就说嘛,你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出去能干啥,原来是去那里了啊,理解理解,大家都是男子汉,这也不是啥丢人的事儿。”
说完,刘三似乎已经脑补出了很多不可描述的画面,一双灵活眼睛一瞥一瞥的看着李玄,憋着笑。
李玄看了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欧阳姑娘,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出口解释,毕竟女子的名声比他的重要多了。
不过刘三的样子确实太过让他心烦,便道:“没事赶紧滚。”
刘三憋着笑道:“好好好,我走。”
他拿起铁剑,站起身子,突然又低下头凑到李玄耳边小声道:“说说伺候你的那位女子姿貌怎样,是哪座楼里的?”
李玄脸一黑,转头怒道:“滚蛋。”
刘三大笑而去。
李玄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似乎觉得有些好笑欧阳姑娘,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希望刘三那个大嘴巴不会在小哑巴面前乱说,不然……我肯定揍他一顿!
钱夫人看着被人送回来满身鲜血,昏迷不醒的儿子,差点儿没直接吓得昏死过去。
在稍稍定神之后,她没有像其他妇人那样哭到撕心裂肺,然后大声的咒骂罪魁祸首,而是冷着脸先让人去找城里最好的大夫,然后则转头对送回自己儿子的房家下人问道:“怎么回事?”
男子按照自家公子的吩咐,一字不差的将事件复述,然后看着脸色阴郁的妇人,静待下文。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妇人竟然只是平静的的对他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人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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