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不曾离开郁穆台。”
对呀,问你跟问个木头没两样。
这墨寒依真是越闹越过分了。
上次歇息在黑奴的尸舟上,上上次睡在阴魅的床榻上,最过分的一次是住进三生石里面,这次不知道又出什么怪招?
“辛苦你了。”
“职责所使。”
“尽快登记入册,差魔使传给幽冥侯,让他看看是怎么治理禁庭的?”
“是。”
“冥火不亮了,在青暝路增加三十盏。”
“是。”
“还有奈何桥,增加二十盏,省得黑奴睁眼瞎。”
“是。”
“仙子,下官有事请示。”
“说。”
“请仙子传授解除禁咒的仙法,从此不再叨扰仙子雅致清修。”
兰蕊伸手将孟婆揽入身侧,耳边嘀咕道:“解除禁咒之禁秘仅传与你,人人精通了,岌岌可危你的位置。”
“不傻不笨。”
“那破玩意真晦气。”
“以后就不叨扰仙子了。”
听到冥钟阵阵声鸣,心都跌入谷底,传授解咒妙法消去烦心伤体的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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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人不遗余力地寻遍犄角旮旯都不见小业魔踪迹,最后还得本仙比划施法,闭目养神后灵识扫过忘川每一处空间,阴魅卖弄风骚地安置这些小魑崇,又指手画脚教育那些小夔魅;孟婆呢,将剩余的幽灵画地为牢地围堵,又去重新调制落尘酒。哎,小业魔到底在哪里?思量再三,笃定有一个地方没有被灵识确认。
最记恨的事情发生了,墨寒依趴在兰蕊的软榻上,喝过千斤佳酿,食尽所有佳肴,撑的饱的醉的睡得那叫一个舒畅,一掌过去,墨寒依飞向墙壁而又弹回来,又是一脚,又被踢到墙壁上,一脚一掌,一掌一脚,跟踢毽子一样耍来耍去,墨寒依大喊:“你个暴躁老妖精,竟对你暗恋的男子下毒手,你就不怕做噩梦遭报应。”
“只要天不塌地不陷,谁能奈我何?”
瘫着身子拖到软塌边沿依靠着,说:“忘川的绯屏能不能更改一下,次次相同,毫无意思。”
不断得提升不仅能让你的法力更上一层,关键可以再次从本仙这里获取更多信息,更加了解本仙。对于一位列入仙簿中的仙子来言,泄露内在,提炼黑魔,传出去会被头上的仙家耻笑和排斥,自己无所谓,可仙域的脸面还得顾着。
“本仙乃一大忙人,操劳奔波,哪有空闲思虑这绯屏?再说了,除了你,还有哪位生灵能捅破本仙的绯屏?”
操劳个屁,天天不务正业,天天闭门睡大觉,还有脸说的出口。
“太没意思了。”
“有意思,你就得天天闹,本仙又不傻。”
兰蕊换了颜色,拉着一张丧脸,严肃道:“你修为高深,也不能无所顾忌,竟敢冒犯本仙禁地?”
墨寒依从地上爬起,将用过的紫色纱幔,黄色绣被,乃至寝室所有物件,挥手间全部幻化成兰蕊喜爱的绯色,小心翼翼地赔笑道:“还你一间刚出染韵的新鲜色彩。”
手画一桌一椅而悠然落座,倒杯云酿丹露,嬉皮道:“你说你,跟海中的小鱼一样,整日游来游去,闲得慌。”
放下酒盏,又说:“光临敝舍,就是吃喝捣蛋吗?”
“哼哼……。”发出心知肚明又调侃的笑声,直言:“你?早有预谋。”
“唯一未料定的就是你,是你将他带来的。”
“装模作样?”
“他是凡人,可又怀仙根,本仙定不了。”
“小宫宫有灵根,你是冲着这一点才没有杀了他。”
“长得太丑了,本仙怕恶心自己。”
“呸。”
“呸什么呸?你来作甚?”
“你们同属一宗,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兰蕊走过去,在墨寒依身上搜来搜去,见不着东西,一掌拍了过去。
墨寒依捂着胳膊,说:“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本官都是让着你的。”
“赶紧把黑小子放出来,否则本仙也不能救活他。”
“你可要把他救活,救不活……。”
“大不了打一架。”
“打架,现在不打。”
“为什么?”
“救我家小宫宫是第一位,当然?当然也不想听你吹那死气沉沉的破灵曲。”
破灵曲,乃红色破灵萧所奏,乃仙家之物,唱一段凄凉沉郁而不知不觉陷入欲境,妖鬼精灵再享受欲望之下消融它们的妖晶,气散志消,永不得超生。
见兰蕊一副正经样,怂了,说:“你不会来真的?”
付出应该有回报,说:“唉,你我千年至交,逗你玩呢?”
“讨厌。”
用食指轻点兰蕊胳膊外侧三两下,撒娇道:“想玩,救了小宫宫,你想怎么玩,本官陪你。”
“今日不玩,只要?”
“要啥?”
“拿出来。”
“啥?”
“就是载灵神器。”
臭不要脸,趁人之危。一边嘟嘟囔囔地嘀咕着,一边施法掌心而化无为有。
“吆,这石榴精的妖晶真是漂亮。”
一副势在必行的涎皮赖脸,拉扯墨寒依衣袖扭来扭去,又挽住胳膊,头压在左肩,温暖柔软的壮观紧贴着墨寒依的胳膊肘,是好舒服,可……。若不是为了我的小宫宫,不会让这老妖精占我便宜;若不是为了我的小宫宫,这般红润饱满的纳精绝不拱手相送,真是活脱脱的不要脸。
推开兰蕊,强颜欢笑道:“不就是一枚妖晶吗,想要,就送给你。”
“这妖晶在魔核中练就三日才落成,能纳弱气残志一年,只要乖乖地待在里面别生妄心,就能不生不灭,你舍得吗?”
“当年,你舍得索灵丝,今日,我就舍得千年纳精。”
“难得懂事。”瞥了一眼,又说:“你呀,赶紧放他出来。”
“他是散的,你,你行不行?”
“那你来。”
唐突而贬值仙子,哈头弯腰,殷勤捶背,道:“昨日练核,走火入魔,有点神志不清。”
“转的还挺快的。”